nbsp;斟酌了片刻,叶飞扬才开口道:“我不想报官,只是想给下毒的人一些教训,让大家不要再跟我家这两只虎崽过不去。”
刘尚书听了这话,微微眯了眯眼,眼里闪过一丝赞许,叶飞扬没有因为背后有人撑腰就得理不饶人,这很好。
里正暗自也松了口气,叶飞扬要是真一口咬着要报官,那陈氏必然是讨不到好的,祁树堂堂一个将军,一手养大的老虎给人下了砒霜差点儿死了,怎么也不可能轻饶了下毒之人,只是这样一来,陈氏一家也就散了,她那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娘家兄弟怕也是完了。从心里说,他并不愿这样的事情发生:“既然如此,那下午我召集村里人去祠堂,让大伙儿商量着看怎么处置那陈氏。断不会让虎崽们白受一番苦。”
叶飞扬点头:“如此甚好,有劳里正大人了。”
正事说完,里正起身就要告辞,叶飞扬连忙留他吃饭,里正架不住这番热情,笑着坐下了。一直没出声的老大夫仍然不忘瞄一眼虎崽们,能解砒霜之毒的,普天之下或许就真的只有叶飞扬了,可即便如此,他却不能去戳破叶飞扬漏洞百出的解释,更不能戳破他一天一夜消失不见的谎言,这对一个毕生研究治病救人的大夫来说,可真是抓心挠肝的滋味啊。
吃饭时,没了叶飞扬抓住小手,吉祥忍不住就去挠腿上正在结疤的伤口,那里可痒着呢,叶飞扬瞧见,连忙丢了勺子制止了他的举动:“吉祥乖,不要挠,会出血,疼疼的。”
吉祥委屈地撅着小嘴儿,泪汪汪地瞅着叶飞扬:“痒痒。”
叶飞扬亲亲他,哄到:“就忍一会儿,等吃了饭我给你挠挠好不好?”
“好。”
说是挠挠,其实是拿了一根软羽毛,在伤口附近轻轻的拂过,以痒治痒,效果是出奇的好,吉祥满意地蹬蹬小腿儿,不多时便睡着了。叶飞扬也握着他的小手一道躺了一会儿。
刘尚书离开叶飞扬的院子,立刻招了两个侍卫过来,低声吩咐了一番,派了他们出去。
傍晚时分,叶飞扬给虎崽们和白狐准备了些吃的,嘱咐它们在家里呆着不要乱跑,依着里正说的时间,抱着吉祥出了门,和刘尚书他们一道去祠堂了。
村里的祠堂并不太大,但是祠堂外面很宽敞,秋日里不少人都在这里晒草垛儿,这会儿,这里已经占了不少人,有男有女,老老少少成堆的站在一起,看样子,里正把大家伙儿都招来了。
原本正低声议论着里正这番召集的用意的人群们在看到叶飞扬他们的时候,顿时噤了声,好一会儿都没人说话,瞧见他身后并没有跟着那两只老虎,这才又小声地说起话来,这回的话题可就围绕前不久虎崽把陈氏扑到吓晕的事儿了。
那陈氏也站在人群里,毕竟做贼心虚,看到叶飞扬也来了,心里开始打鼓,这次的召集实在是太突然了,最近村里并没有什么大事,该不会真的是为了投毒的事吧!
“娘,你捏疼我了!”柱子嘟囔了一声,用力抽出手。
柱子的爹看了陈氏一眼,自从那天被虎崽吓晕过去之后,这女人就有点儿怪怪的,眼下瞧见她神色紧张地盯着叶飞扬瞧的模样,心里又有些怜惜,就算她有不对,也终究被吓苦了,当下握住她的手,却没出声。
不多时,里正扶着村里最权威的老人过来了,这是刘氏一族的族长,身后还跟着几位,也都是白发苍苍,里正扶着他们在祠堂门口坐下,确定了大家都到了,这才开口:“今天召集大家过来,是因为前几天,村里发生了一件骇人听闻的事,有人竟然将下了砒霜的山鸡丢在叶飞扬的屋外。”
此话一出,周围顿时嗡嗡一片,陈氏更是脸色发白,柱子的爹看了眼自家媳妇,心里突然就涌起一股子不好的预感。
里正听着四周的声音小了一些,才抬起手,示意大家安静,接着说:“那山鸡被虎崽叼了回去,差点儿死了,幸亏飞扬及时发现,不然若是那山鸡被烧了吃,后果不堪设想!今天我召集大家来,一来,是希望那下毒之人良心未泯,自己出来认罪;二来,也是请族长来为这件事主持公道。”
作者有话要说:00
不小心弄伤了左手手腕,好苦逼哇
一只手打字慢了许多,今天更得有些晚了,明天争取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