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向前走的,也只是这一道叫责任和余习撑着,有许多事还要做的透明虚影。
这也就是为什么……努卡他们,几乎无法用星板找到庄忱的碎片。
庄忱在这里生活、在这里做属于皇帝的工作,到处都有碎片。只是这些意识失去颜色、失去轮廓、失去声音……安静地做事。
做完了事,它们就在原地停下来,一动也不再动。
最后那五年时光,庄忱在这座暖宫,就是这样把它们一天一天过完的。
……
努卡手里的剑锋几乎割破他的喉咙。
年轻的独立舰队首领有这个本事,那双眼睛几乎已喷出最激烈的怒火,却还是在最后用力闭紧。
他把那柄佩剑移开,重重掼回凌恩身侧的剑鞘。
“你不配后悔。”努卡哑声咬着每个字,“你别抱这个念头,你就该守着你的前线到死——我不会再让你拿着这个了。”
他们想错了件很重要的事,哪怕仅仅是残留在这里的些许意识碎片,也根本就不该被惊扰。
他们的好陛下该放松、该休息、该沉眠,不该被这种人一遍又一遍强行打扰……这块星板根本就不该被拿出来。
是他们跟着陛下的时间太晚也太短了,根本不了解陛下,才会做出这种错误的决定。
努卡紧紧抱着那块星板,因为暴动的碎片已经被梳理完毕,上面的光芒还在持续缓缓亮起,那是种相当温暖、相当柔和的橙黄色。
十九岁的独立舰队首领抱着星板,咬紧了牙关森然地盯着凌恩。
他有这个本事,他甚至能直接拔剑杀了凌恩——眼前这个骨头都像是被砸碎了的元帅阁下没那么难杀。
可他只是像个什么也不会、什么也不懂的普通十九岁少年,通红着眼睛大口喘息,死死抱着怀里那块泛着柔和暖色光芒的星板。
……哪怕看不见碎片的内容,努卡也知道这是什么颜色。
最后那几年里,庄忱在工作的时候,会习惯点一盏小台灯。
台灯的作用不是照明,房间里负责照明的灯亮度很足,是亮白色的,据说最适合集中注意力工作。
那盏小台灯……什么用也没有。
经常会自己熄灭,要敲敲打打鼓捣半天才能再亮,连照明的光线都不稳定,因为用的是机甲废弃下来的灯泡。
台灯是他们这些被捡来的孩子凑在一块儿,你一个零件我一个零件偷偷做的,因为听说他们的好陛下竟敢不过生日。
十七岁没过、十八岁没过、十九岁没过……二十二岁生日竟然都不过。
在这群大点的只有十一二、小的才会走路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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