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他这一觉居然睡到了18:40后。
既然他在这里,那么……有人为了保护他毫无防备的本体,把自己的房间让给了他。
此时刚进入大雾期不久,季随果断下床,一把拉开了房门。
门口的人被他吓得一个激灵,条件反射地转身拿刀对着季随。
看清楚来人,梁久蓦地松了口气,还没松到底,他身后就浮现出了一个影子。
不等梁久反应,季随就拽着他的领子塞进了房间里,关门前只留了一句:“别出来。”
与此同时,盲杖出现在了手上。
即使是公寓内部的走廊,也被沉沉的雾包围了,雾里的影子显得格外巨大,隐约能看出是个人的轮廓。
季随无法判断出他们之间的距离,只能背靠着门警惕着身前的一切,但那影子反而像是失去目标了一样,左右看了看后,又无声地消失在雾中。
季随微微一顿,难道是因为自己到中级了,所以不再是它的目标……不,运动员需要做过登记更换了手环,才算是正式升级,而他睡太久错过了登记时间,现在应该还算是初级运动员。
那只有一种可能,影子怪并不是随机挑选带初级手环的目标,还有别的筛选机制。
季随思索了片刻,跟着影子离去的方向走去。
街道上的浓雾远比走廊里的更重,季随好几次脚下碰到了人的四肢,却看不清对方在哪儿,偶尔听到警惕大喝的声音,都像是隔了一层海绵一样虚幻。
五感都被限制着,他已经完全找不到影子在哪儿了。
二十分钟过去,季随循着记忆摸回了刚刚的楼层,没等他纠结到底是哪扇门,梁久就探出头来,一把将他拽了进去。
“我去,吓死我了,你刚才去哪儿了!”
“追boss。”
梁久满脸“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季随抚摸着自己的手环若有所思,直到梁久问起他醒来之前发生的事,才道:“剧院那一片有个地下空间,似乎在利用人们的尸体做什么实验,具体的用途我还不清楚,不过……有纸笔吗。”
梁久立刻掏出来,记下了季随报出来的一段编号:“这是什么?”
季随:“我也不确定,不过前面的数字像是年月日,你问问陆总有没有可能查到这一日出生的游客信息。”
“游客?”
“对,游客。”季随笃定地重复了这两个字。
毕竟运动员们,可是没有采集过出生日信息的。
不仅如此,季随也是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培育房和罐子里的那股臭味,正是他之前在游客身上闻到过的味道,只是浓与淡的区别罢了。
“等等,意思是你不打算一起去找他们?”梁久后知后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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