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悔了,只说没看清进了武氏屋子的人是男是女。这么多年以来,我一直良心不安哪!觉得对不起武氏。如果没有那件说不明白的事,她也不会被赶进家庙,连女儿都不得见了。”
陆楠想像着武绣兰的遭遇,再加上初见时她身上的伤,那么多日子的吃糠咽菜,气就不打一处来,原来罪魁祸首就在眼前!要不是打瞎子不地道,要不是看在她是个老太太的份儿上,等等,按说她不应该是个老太太啊,那这满头白发和这双瞎掉的眼睛?
“您今年多大年纪了?”陆楠还是没能按捺住好奇心问出了口。
“我今年已经四十五了!是不是在想我为什么八年前就白了头发?其实我三十岁那年头发就白了,眼睛也哭瞎了,这都是魏氏给逼的!逼得我哭瞎了眼,哭白了头。也许是我诬陷武氏遭了报应,同样的黑锅扣在了我的头上,大柱、二柱也就成了来历不明的野种!”老太太捏了捏粗糙的拳头,咬了咬牙。
“那后来武氏怎样了?直接进了家庙?”
“嗯,终因没有确凿的证据,武氏并没有被休掉,带着孩子进了家庙。武氏失了宠,魏氏却之口不提收养大柱、二柱的事情。我去找她,求她兑现,她却说武氏并没有死掉。可她当初不是这么说的呀?她只要正妻的位置,并没说要武氏的命啊?”
陆楠带着三分火气问道:“如果她真想要武氏的命,你也会帮忙吗?你就没想想,魏氏又不是不能生养,怎么会让别人的儿子抢自己孩子的嫡长子位置呢?”
“我她生的是女儿”老太太道。
“你唉!”陆楠在心里骂她愚蠢!人家以后不会生儿子么?
老太太的双眼依然空洞,没有眼泪,继续道:“魏氏后来请人卜了一卦,说是家里得了贵女,正是她生的女儿。后来,也不知她是不是就想看着武氏揪心,说服了二少爷,把武氏的女儿从家庙里抱了出来,放在自己身边抚养。”
“也许她不想把账算到孩子头上,毕竟那是他们家的骨血。”陆楠对这事做了个简单的评价。忽地想到,如果自己告诉眼前的老太太,医好自己哑疾的女神医,她想着去求人治眼疾的人,正是当年被她算计了的武氏,眼前的老太太会不会找个地缝钻进去?
还不待她的嘲笑挂上嘴角,老太太先来了一阵冷笑,说道:“你这丫头太单纯了!那孩子自打到了魏氏身边,就成了她亲生女儿的玩物,整天任由她欺负。后来不知怎地,武氏的孩子突然就不会哭了,脸上还多了一块猩红的印记,丑得吓人!”
“什么?!”陆楠如五雷轰顶般愣在当场,目瞪口呆地看着她,老天爷你玩儿大了吧,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自己寄宿的这具身体,哑巴、胎记、望城的乱葬岗、穿僧衣的武绣兰在她的脑海里飞快地旋转。
陆楠愣怔地看着眼前的老太太,这个从未引起她注意的人,竟然告诉了她这样一段惊人的内幕!武绣兰是自己的亲娘,有一个害了亲娘和自己的嫡母叫魏氏,眼前坐着的人算是自己的姨娘,也参与了迫害亲娘的活动,柳大柱、二柱是自己同父异母的亲哥哥,自己是江家被挤下位的嫡长女,那个母仪天下的女人江皇后,竟然是自己的亲姑姑!
当初陆辕提跟她提到江家,怀疑她来自江家,陆楠也有想过自己的身体可能真的来自于江家,但是从衣着上看,她的想法是江家的一个很有特点的下人死掉了,偏巧被自己附身,阴差阳错来到陆家,引起了陆辕的怀疑而已。
如果是江家的小姐,那情况就不一样了。陆辕对自己的忽冷忽热是不是因为他早就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也许他是真的喜欢自己的,只是碍于两家的政敌关系,不能表露真心?
她对江家前所未有的反感起来,先不说之前的杀身欺母之仇,就说现在,因为这个破名字、破背景,有可能会阻挡自己的幸福啊,这怎么行?
老太太还在絮叨:“你也觉得惊讶吧?她说那孩子得了风寒,所以不会说话了。我们这些当下人的,都不相信魏氏的鬼话,但是二少爷信。二少爷哪点都好,人长得好看,脾气好,心肠好,就这一点不好,耳根软,对魏氏的话差不多言听计从。”
平复一下激动的心情,陆楠问道:“那您是怎么被赶出来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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