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逸康和春兰将陆楠扶上马车,带回了义亲王府。已经稳坐在床上的陆楠,方真实地感受到自己真的还活着,拉着春兰的手说什么也不肯松开。
原来,义亲王找到金牌后先进了皇宫,求了皇上饶过陆楠,并说了陆楠是他女儿的事情。义亲王早从皇宫赶到了法场,跟行刑官宣了皇帝的特赦口谕。行刑官本想先放了陆楠,这义亲王说他想看看陆楠的胆量,让‘节目’继续进行。然后他亲自跑到法场上,给刽子手做了交代,并出示了金牌。有了义亲王的吩咐,这刽子手才故意说那些话来刺激陆楠的。
陆楠正拉着春兰的手浑身发抖,门一开进来一个人,绕过屏风来到床前,口中焦急地呼唤道:“楠儿!”
来人正是武绣兰,走到床边挨着陆楠坐下,双手扶上她的肩头,泪眼婆娑地问道:“楠儿,你没事吧?怎么会出这样的事?今天可吓死娘了。”
陆楠可见到亲人了,撒开春兰的手一下子扑进武绣兰怀里大哭起来。春兰不想打搅她们母女二人,悄悄站起身离开了。
屋外,萧逸康正在门前来回踱步,见春兰出来,便问道:“楠儿没事了吧?”
春兰摇摇头:“估计她这次是真吓到了。”
萧逸康皱着眉头叹了口气:“我爹也真是的,非要试试她的胆量,这下倒好,把人给吓坏了。”
春兰抿嘴一笑道:“伯父这么大年纪了,倒还有这兴致。只怕楠儿知道了,恐怕不会善了。”
“那也怪不得楠儿。这会儿他又进宫去了,不知道又想干什么。”萧逸康似乎对他这个爹的做法很不理解,但是又无可奈何。
屋里,武绣兰好不容易劝得陆楠停止了哭声。陆楠方想起来问:“娘,您怎么来了?”
武绣兰脸一红,眼神有些躲闪,最终看向地面,低声说道:“楠儿,如果娘告诉你,你不是江家的孩子,你会怎么想?”
陆楠瞬间愣住,脑海中却飞速地思考这句话背后的含义,试探着问:“难道,您和义亲王”后面的话她这个当女儿的就没法儿继续说了。
武绣兰点点头,说道:“此事说来就话长了,那些陈年旧事不提也罢。你只要知道,义亲王才是你的生身父亲,这就够了。”
不提也罢?这么大的事情母亲打算一句话遮过去?所有的恐惧情绪都被这新奇的八卦给冲没了,陆楠撒娇道:“娘,您一句话就让我认别人做爹?”
武绣兰犹豫半晌,说道:“那我就简单地告诉你吧。当年我和义亲王确实情投意合,两情相悦,但是为了家族利益,不得不接受家里的安排,准备嫁进江家。那时候绮兰不知道为什么也对义亲王动了情,见我与江家公子订亲,便以为有了机会。她的主动示好被义亲王拒绝便怀恨在心,之后她就设计了我们两个。”
陆楠瞬间想起自己设计萧逸风和那名宫女的事情了,惦记着那名宫女死了没有,有没有给二皇子留个后?
武绣兰见陆楠貌似神游天外,便住了口。陆楠没听见下文,便追问道:“那后来呢?”
“当时我们并没想到仅仅一次我便怀了孕,本来他想让武家退了江家的亲,然后他来娶我的。可是一方面他是西越的人,当时查奸细查得很紧,武家不可能跟他联姻;另一方面,我与江家的亲事,是皇后做的保,哪是说退就能退的。便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武绣兰停住话头。
陆楠大概了解了情况,也不方便细细追问,便转移了话题:“那您这次是怎么来西越的?”
武绣兰缓解一下尴尬的情绪,说道:“诈死。已经给江家报了丧,说是得了瘟症暴毙了。”
“啊?”陆楠张大了嘴巴:“这他们也信?”
“我们做了很充足的准备。”武绣兰道:“这次义亲去了周国这么久,就是在帮我想脱身的办法。起初说是得了重病,给江家送信时,故意告诉给魏氏,就是猜到她不会告诉别人的。等后来报丧的时候,说怕传染别人,不宜久停,草草下葬了。义亲王找我哥哥亲自去江家报的信儿,由不得他们不信了。”
陆楠琢磨了一会儿,问道:“那您以后就这样隐姓埋名地做个隐形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