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泥灰利落地在外头封了一层,将碑树到前头。
张婶子已经烧到那个不大的花圈,仍旧在连绵不绝的哭泣念叨。
裴佳木给店主结了账叫他带自己的人手先下山,自己要陪妹妹在这里多呆一会儿。
张婶子已哭成水泡眼,义不容辞要陪着兄妹俩。
裴佳木将宝宝拢到怀里,“婶子,你给我讲讲我妈年轻时候的事儿呗,时间过太久,我都记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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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十公里外的c市机场,季童提一只软皮手袋,单手插兜悠闲地从出口走两米就被个戴着墨镜的时尚男子拦住。
“老大!”
季童绕过他继续往前走,“怎么?”
时尚男子推开脸上的墨镜,一口气解释完,“那个墓主人家又有丧事,在她旁边起了新坟,咱们不方便过去,改明天吧。”
☆、第25章地狱
“有人盯着吗?”季童把手里的箱子递给他,拉开车门。
男子坐进驾驶席把墨镜丢到一边,回头冲季童眨了下细长的丹凤眼,“我办事儿你放心啊!”
“叶昌说……”季童嘴角微微翘了翘,后半句没提。
男子要不是已经扣上安全带几乎就要暴跳,“死叶子又说我什么?!一个月不打皮又痒痒了……”
“说、思达眼睛挺好看的。”季童冲后视镜晃了晃手里的手机,“你刚才说的话我录音了。”
范思达瞬间仿佛被戳爆的气球憋下去了,越野车轰鸣着跑出机场道路,开出两公里之外才鄙视地撇了撇嘴,“我当年认你当老大肯定是瞎!”
季童闭目养神,“你的细眼睛看起来离没有也不远了。瞪大些,万一被监控拍到认为你睡着觉开车吊销驾照……”
“卧槽,我为什么要眼巴巴来接你,下次我再接你我就是猪。”范思达咕哝着,看后座季童闭着眼睛眉头无意识地微微皱着,声音就低下去。
一路开到小县城已是金乌西坠,范思达订了县里最好的宾馆让季童好好休息。
季童果然八点就洗漱准备睡觉,只是临睡前用内线叫范思达,“凌晨两点起来跟我上山。”
准备找地方去喝一杯的范思达抑郁地换了t恤直挺挺躺倒,闭眼前诅咒季童过劳死一万遍。
隔壁用标准姿势双手交叠放在腹部仰面躺着的季童盯着天花板许久,慢慢吐一口气,“嘉木,不要怪我打扰她,因为舍不得你。你会理解我的吧。”
★★★
刻碑的店主带着店里的伙计下山,很快四轮车突突突地开远。
裴佳木揽着宝宝坐在墓前的一小片儿空地上,一边按灭每一点儿纸灰火星,一面有意无意地引导张婶子絮叨。
从颠三倒四循环播放的哭诉里整理了一番。
得出,不知道名字叫什么的裴母,是个漂亮温顺的媳妇子,附近几座山村子里最漂亮,进了镇里还是最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