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几乎就是靠着路基在往前走。
几乎是眨眼间,后面几辆跑车你追我赶开过来,在距离车海的越野十几米距离眼看就要安全超越过去的时候,三辆车中红色的那辆忽然侧滑翻倒横着推出去,把另外两辆高速行驶的车都撞飞了出去。
车海注意到事故,脚踩油门飞也似地逃窜,只可惜没有被撞之后来不及刹车的跑车速度快,被追尾后往前推了好几十米才停下。
另外两辆车歪歪斜斜翻滚着冲下路基扎进了旁边的农田里。
车海完全无辜,现场调查的警察最后在第一辆车侧滑的地方发现了一颗散落的三菱钉子,红色跑车一侧车胎爆胎。
附近是比较荒僻的绕城公路,摄像头距离较远,无法判断钉子是怎么出现的。事故发生前后,附近过了二十多辆车,都安然无恙。
到上午十一点的时候,已经毫无争议地确定了事故原因,只是定责成□□烦了。超速飙车是错误,一个死了人的不好沟通,一个轻度昏迷,一个手术九小时抢救过来还住在icu,交警大队的队长头发都快愁秃了。
范思达不管这个事儿,在医院里溜达了好几个来回,带着车海免费做了个身体检查,最后拿着医药费缴费单和车子的保险单据往守在icu外面的陈奇家人面前一递。
陈奇母亲眼睛哭的肿,父亲烦躁地抽烟,时不时训斥她两句,“都怪你,谁叫你放他出去,昨天我就说要打断他的腿!”
陈母哭哭唧唧,“你心也太狠了,那是我一个人的儿子吗?你打断他的腿?!好呀,去啊去啊!”说着就把陈父往icu的封闭玻璃墙上推。
陈父眉毛皱成一坨,甩开他,“不可理喻!”
范思达举着单子发现完全没人注意到他,轻轻咳嗽一声,“这位,陈奇的父亲是吧?”
陈父拢了拢有些皱的西装,“你哪位?”
范思达好脾气,细眼睛眯起来微弯,笑容可掬,“昨天被您家里跑车追尾的那位。这是我们的医药费和车辆损失鉴定,您看……”
陈父不耐烦地一挥手,翻出名片夹丢出来一张,“联系这个人给你解决,我这里没心思应付你。”
范思达微笑的嘴角拉平一点,“您的意思是?”
陈父鄙夷地看了他一眼,“该赔的一分都不少给你,别在这里打扰我。”
“像您这样通情达理的人真不多。”范思达点点头,接过名片转身离开,直接带着车海去了季童那边。
季童已经在办公室上班,见他们进来,跟裴佳木开了个视频交换了下情况。
车海讲了事情经过颇为可惜,“那个小崽子开车那么疯,害人害己,竟然救过来了,简直老天无眼!”
季童拄着下巴,“行了,他的伤势估计要躺半年一年,还不知道有没有后遗症,自作孽不可活,随便他。明天叫叶昌去帮你们联系那边律师理赔。”
车海张张嘴,要说什么,被范思达拽住,在摄像头录不到的角度比划,暴露我们是你的人?
季童轻笑,“你们是我的朋友,出了事情我来帮忙也是应该的。何况你们的店里不是有我的股份,我们也算是合伙人了。”
车海和范思达是有明面上的谋生手段的,一家4s店,附带偶尔做一点儿进口东西改装车的生意,刚好掩护一些需要进口零件的事情。
“你这是要动手了呀,”范思达做了个口型说完上半句话,才放开声音,“那行,一家人不说两家话,熬一晚上困死我了,狗该饿死了,我俩回去了。”
季童挥挥手,看他们出去,转向裴佳木,“都听明白了?放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