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没有对沈漆放松要求,只是觉得在那个已经决定的消息透露之前,要对七七松泛一些。
就像他自己认为的那样,不管是处理沈漆身边过于亲密的人还是对付沈漆,他都很有手段。
车子再次启动,从老宅出发去了北郊,从南郊到北郊有些距离,席衍峥拿过平板在车上处理事务。
席衍峥一向争分夺秒,否则也不能年纪轻轻将家业发展得如此壮大。
这次去北郊是席衍峥查到沈漆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过去,与那边那位心理医生约见,他得过去了解一下情况。
对于席衍峥来说,这是他掌控范围外的事情,不能牢牢攥在手心的感觉让他不舒服。
他提前预约了会面,没透露丝毫和沈漆相关的消息,在医生那边他只是作为病人去咨询的。
席衍峥对于心理健康这方面完全不了解,也没有时间去了解,在瞧见这栋窗明几净的小洋楼时还有些意外。
房子里面收拾得非常干净整洁,与老宅古老繁复的装修风格很不一样,但席衍峥能明显感到自己走进来,心似乎就静了一瞬。
医生是一位年轻女性,姓柳,气质端庄大方,笑容恰到好处。
柳医生见到席衍峥时心底有些许讶异,面色却不显,做这一行什么样的病人都见过。
她不动声色地端着笑容和席衍峥打招呼,“席先生好,这边坐,可以先填一下这张表。”
席衍峥跟着她在宽敞的布艺沙发上坐下,沙发是纯色的,和房间里的其他装修一样,很容易让人静心。
接过表格大概浏览了一下,席衍峥却没拿笔往上填资料,他的腿交叠着,背脊挺拔,肩膀宽阔,上位者的姿态很足,柳医生默默判断,这位不像是有什么心理问题困扰的样子。
果然下一刻,听见席衍峥沉稳又流畅的声音“我不是来咨询问题的,是想问问关于沈漆的病情。”
柳医生听见沈漆的名字神色一滞,觉得这一秒她不像是能力出众,经验丰富的心理医生,反倒像是对席衍峥诚惶诚恐的下属。
但她很快调整过来,对席衍峥轻笑一句,“席先生,这属于病人的隐私,出于职业道德我是要保密的。”
沈漆的隐私,这个认知让席衍峥有些不爽,他认为和沈漆之间从来没有隐私之说。
他们一起长大,朝夕相处,睡一张长,甚至负距离的深度接触过,没人比他更了解沈漆,但现在却有一个外人对他说,要为沈漆的隐私保密。
“医生您不用对我有隐瞒,我是七七最亲近的人,对他的一切都有知情权。”
听完这句话,柳医生突然有些明白沈漆的病灶来源于哪里,之前在与对方的交流中她大概猜测出有一个人对沈漆的牵制及影响相当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