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和席衍峥说话。
态度摆明了,只要对方要和周莱结婚,他们就再无可能。
向来对自己做下的决定格外坚定的席衍峥第一次产生了动摇,他有在考虑是否要为沈漆放弃已经唾手可得的利益。
可惜这个念头没有存在多久,因为在老宅周围的几颗银杏开始变黄时,席世裕和沈镰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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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漆其实也不是无畏的抵抗,他心底还是抱着些许期待,期待席衍峥可以为他发生转变。
也希望自己在席衍峥心里是特别的那个,尽管从小被席衍峥带在身边,照顾、管教,沈漆也不认为自己是特别的,因为比起席衍峥身边围绕的人,他实在是太不起眼了。
从最肤浅的外貌来说,他只能算得上干净清秀,远比不上动人心魄的艳丽和明媚。
从灵魂深度来讲,更没可比性,沈漆的爱好很简单,发呆、看动漫或一些简单易懂的小说。
再或者闲暇的时候可以坐在窗口看天空上的游云,一直到大团的云朵慢慢飘走或是散开。
沈漆不觉得无聊,观察和感受自然好像是他的天赋。
如果可以的话,沈漆想成为一尊雕塑,不用出自什么著名雕塑家之手,也不用被雕刻得多精细,更不用将他陈列在博物馆里。
只需要随便找一片山或树林,把他往那一放便好。
他不用思考,还能听小鸟唱歌,被柔风抚摸,感受太阳的光辉,触碰雨丝的冰凉。
这样的沈漆和满脑子装着金融股市、公司发展、合作利益的席衍峥相差甚远,更和饱读各类晦涩难懂的专业及语言类书籍,喜欢看各种深奥纪录片的席衍峥格格不入。
他们甚至没有很深入的交流过,没有共同的话题,更没有灵魂共振的奇妙时刻。
即使肉体贴得很近,沈漆也仍旧觉得席衍峥离他很远,像是高高在上的神微不足道地施舍给了他的信仰者一点微薄的怜爱。
所以在沈镰回来的时候,沈漆不假思索就找了过去。
他想寻求父亲给他一点勇气和支持,此后随便什么地方都好,只要不是老宅、不是聘怀,不是席衍峥身边。
沈漆想得很简单,如果席衍峥真的要和周莱结婚,那他就只能搬出去,孤独地过完后半余生,他觉得自己不会再遇到想要费尽心思在一起的人了。
沈漆也不相信席衍峥说的一年婚约,在他看来两个优异的人互相吸引是很自然的事情,几乎是定律般的存在,即使这段关系的开始不那么美好浪漫,但相处久了,未必不会生情。
就像席衍峥之余他,只是略微不同的是沈漆在6岁时见到席衍峥的第一眼,就被那位五官深刻,如刀削斧凿,气质冷冽的哥哥吸引,此后是日复一日的弥足深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