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喇叭音质不好,不管说什么都带着点陈年往事的味道,秋风吹过悬铃木,树叶哗啦啦的。
游时这时听见了江应沉沉的笑,音色很冷,但是又莫名带了点润。
冷松的味道从他身后飘过来。
他一愣神。
妈的!到底什么洗衣液这么好用?
“你还笑!你他妈的为什么要往学校门口走。”游时没松手,一直拽着他袖子,边跑边气愤地质问。
中午逃学,按照一般流程都要再翻回去,从校门进去只会被保安怀疑逃课。
但是今天游时懵了,跟着江应就大摇大摆来送。
一个字叫送,两个字就叫白给。
“你也没说需要翻回去啊,”江应跟着他跑,忍着笑说,“再说了,我往哪走你就往哪走?”
游时:“……你不是醉了吗?我感觉你很清醒啊。”
“醉了啊,”江应干呕了一下,“再跑我就要吐了。”
“你别吐啊,吐我身上我跟你急。”游时哄孩子似的,“再跑两步就到了。”
“那你松手。”江应甩了一下。
游时回头看了眼后面的追兵,莫名其妙地没松,手指紧紧抓住他袖子,但是放慢了一点速度,似乎是在给江应缓冲的时间。
江应似乎在笑:“怎么又不嫌弃了?”
游时没说话,只抿了抿嘴唇,他抬头望向前方巨大的悬铃木,不知道在想什么,许久之后忽然说:“江应,你当时为什么会走?”
声音很低,没回头看他。
“你说什么?”江应耳边全是风声,他只听见游时喊他名字,剩下的就再也听不清了。
“没什么,”游时依旧没看他,语气淡淡,“你被抓会把我供出来吗?”
“不会。”江应说。
“好,”游时松手了,顺便拍了拍自己的袖子,歪着头冲他一笑,“先走了啊江应,祝你好运。”
江应撑着自己的膝盖抬头看他,正要冷笑一声,游时已经跑没影了。
游时不清楚的那个瞬间,自己为什么会有一丝犹豫,又为什么没问出口。
他想听到答案,又好像有点害怕。
但他唯一知道的是,他现在很讨厌江应。
没了江应之后,游时动作更快,他轻车熟路地摸到了学校西门,观察了一下四周没人,又盘算了一下时间。
刚才的地方距离学校大门比西门近得多,这个时候江应应该已经被门卫抓了。江应回到学校的那一刻牛头就会赶到现场,这个时候他翻墙回学校,天衣无缝。
这么想着,他把身上的黑色卫衣脱了,露出里面的校服衬衫,又随便抓了下头发。
接着两手抓着墙头,单脚一蹬翻上了墙,看见下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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