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猴咬了咬牙:“我之前跟江应家是有点过节,江应家里借钱,我那时候跟着我叔叔,去他家里要过债……”
游时嘴角的笑意蓦然收了,眉头蹙起来,声音很沉地问道:“要债?”
“什么时候?”游时磨了磨牙尖,又问。
“你不知道?”刀猴稀奇地看了他一眼,“我以为江应那么护你,你跟江应关系那么好,应该知道他家里的事的……”
游时一口气突然堵在胸口,上不去也下不来,他皱了皱眉头,突然睁开眼睛看着结着蜘蛛网的天花板,“我不知道,他没说过。”
“我知道的不全,只知道江应母亲生病,他爸爸借了很多钱,我当时高中不上了,就跟着大人去……。”刀猴说,“我还记得第一次去的时候,他爸不在家,江应挡在前面,身后是他奶奶。屋里全是中药味,还能听见他妈妈一直咳嗽。他那时候好像还没上高中……”
当时,江应拎着一根棒球棍站在家门前,门后站在江奶奶。
纹身纹了满胳膊的五大三粗的大哥没进门,只是抽着烟看着江应,最后在江应家门口扔了七八个烟头,没动手,骂了一句:“晦气。赶紧让你爸还钱!”
门口的人走了,江应才扔了棍子,回手给江奶奶擦了擦眼泪,说道:“别哭了。”
“后来又去过几次,那几次就……”刀猴没再说下去,“我觉得挺对不起他们家的,就一直注意着他家的情况,想着或许能不能送点钱,但是没那个机会。我后来只知道他爸一蹶不振,走了,家里就剩他和老太太。”
“你说江叔叔走了?”游时一怔。
“走了啊,反正之后没见过他爸。”刀猴回答说。
游时忽然觉得喘不上气。
江应分明跟他说江叔叔晚上不回来是因为上夜班……
他深吸了两口气,问道:“然后呢?你知道他为什么离开江城吗?因为欠钱?”
“不清楚,”刀猴说,“只知道他爸走了之后,老太太受到的刺激很大,似乎生了场重病,不知道是不是江城看不好,江应带着她去其他城市检查……那之后我就没听过他消息了。”
游时没说话。
刀猴也没说话。
“噢,还有件事,”刀猴想了一会儿又说,“江应搬走的时候去了一趟十四中,我那天在那勒索未成年来着,看见他了,好像是想托人带话……”
游时深吸了一口气,他初中就是在十四中。
“他说什么?”游时声音有点抖。
“就是要离开几天之类的话,大概是想告诉那人自己的去向吧,”刀猴看着他的神色,犹豫着问,“他想找的人……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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