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哥都惹炸毛了。”
游时抬眸看了江应一眼,扯起嘴角一笑,嘴角边还咬着袋装牛奶,吊儿郎当地说:“送早餐的那个。”
“谁?”毛然然没听清,“不管是谁,时哥你都不能这么甘拜下风,你是我心中永远的top1,是整个二高最帅的男人……”
“我。”前排江应转过身,似笑非笑地看了毛然然一眼,“有问题么?”
毛然然:“……”
“没、”毛然然飞速抹了下鼻子,“没问题了。”
“那什么,咱们班住校生太少了,槐姐好像挑几个走读生开刀,首先就是排名比较靠后的,”毛然然低声说,“回头要是槐姐找你们做思想工作,别说我没提前招呼你们哈。”
上课铃响,几个人又说了几句话,各自回了位置。
人多还好,人一少游时就容易思想分叉。
他看着江应后颈上的小痣,极轻地抽了一口气,突兀地想到那天晚上江应靠过来给自己讲题的那个瞬间。
就在他红着耳根,面上却面无表情地观察江应的时候,江应突然回头向他,挑了挑眉。
游时脸上的冷淡一扫而过,心里漏跳一拍,随手捞了本书扔过去,硬梆梆道:“你不做题?没活就去咬打火机。”
江应拎起那本书,笑道:“你把我送你的竞赛书扔过来了。”
游时:“……”
三秒后,他顶着面瘫脸,朝江应伸出手:“还我。”
游时说话算话,晚上江应扔给他什么题他就做什么题,但是他还是不习惯江应给他讲题,每次都是实在看不懂了才问。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别扭什么。
槐姐跟班里的走读生挨个谈了话,只有赵邮有一点点松口的迹象。她便把这事放下了,每天眼含热泪地看着游时扣英语题,以为游时从此就要从良,感动得要给江应发给感动二高人物奖,游时就给她一个大的。
他晚自习又逃了。
谁都没说,谁也没告诉,书包外套都扔在教室,像是只出去上个厕所,五分钟后就到了学校门口,伪造了假条从学校门口混出去。
然后被满学校的转悠的牛头当场看见:“……”
游时给牛头晃了下手里的假条,唬得牛头都信了。
他出去后先左右观察了一下旁边的车,没看见黑色保时捷才松了一口气。
又低下头翻了下手机上的消息。
半个小时前。
【乔清野:我今天晚上会去学校接你。】
【乔清野:趁着你爸爸在家,我们把你上学的事情好好谈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