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走。
“等会儿,”游时又拽住他,看着他的脸憋了两秒钟,憋出来一句,“真的可以吗?”
江应没忍住,笑着正要说话,门吱一声响了。
医生边低头看着文件边推门进来,江应立刻站起来往后退了几步,医生看着医务室里两个男生愣了两秒,笑说:“太忙了,刚去点药去了,怎么了?”
“脚扭了。”江应看着他脚踝,轻声说。
游时看着他眼神,有点不好意思地轻轻晃了下小腿。
在场三个人,只有他一个人衣衫不整地不穿鞋!
还被两个人盯着脚踝看,他也要面子的好吗?!
医生蹲下来,发现已经做了简单的处理,喷了药,他又尝试动了一下游时的脚踝,发现完全没有大碍,下面只需要按时喷药消肿就行了。
他惊了一下,问:“谁处理的?”
“我。”江应说。
“可以啊你这,”医生笑笑,“比我处理的专业,之前学过?”
“弄的多了就会了。”江应无所谓地说。
游时忽然想起来,江应会被催债的人上门讨债,会被他们打骚扰电话,他包里又总是带着纱布和碘酒,他说弄得多了就会了。
他给谁包扎呢?又是给谁治伤呢?
是……给他自己么?
“没什么事啊,”医生站起来,走回药柜前,顺手拿出来几瓶药,“回去喷一喷,消肿的,但是还是得养几天,尽量不要下床走路。你们今天篮球赛是吧?”
“我听说了,”医生一边写病历一边说,“篮球赛决赛,打得特别疯,一个男生疯狂被针对,另一个就一直在他旁边给他分担火力。两个人配合地天衣无缝。被针对的那个在最后一分钟带球,结果被阴了,又不顾脚伤站起来反杀,那人,就是你吧,游时?”
说着,他在病历上写下游时的名字。
游时坐在病床上,点点头。
他却有点高兴不起来,他三番两次地让江应给自己包扎,可能每用一次纱布,江应身上某个地方的伤口就会疼一下。
管它伤口有没有好,是不是已经结痂留疤了,游时就是觉得江应会疼。
“篮球赛打完下面也没什么课了,在这休息会儿等没那么疼了再回去,”医生低头写材料,“这里离教学楼远,医务室有轮椅可以用,用完还回来就行。”
游时身形歪着站起来,扶着江应的肩膀蹦跶到里面的病床上。病床一边靠着墙,另一边,是挂着的白色纱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