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嘴里,喝水,吞咽,一气呵成。
“你这是……”王翎一试探着说。
“胃炎,不严重,”江应偏头看他,“还有事吗?”
“没……”王翎一立刻摇头,又说:“老王说了这几个星期给你放假,让你好好照顾奶奶,等会儿直接回吧,回去睡一觉。”
江应转着手里的茶杯:“谢谢。”
“谢什么呀,”王翎一立刻臭屁,“都这么多年兄弟。但是我跟你说,还是要注意身体,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江应站起来:“没事我走了。”
“哎。”王翎一喊住他。
“干嘛?”江应回头,“我忙着找我对象。”
王翎一:“……”
滚啊。
“游小时,我提前回来了,”江应在路上慢慢地走,又在旁边小店买了一张饼吃着,“你在哪?我去找你。”
“我在……”游时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哑,“你先回医院吧,我晚上去医院。”
“游时?”江应又轻轻地喊他。
“嗯?”游时轻声应。
“我给你讲个笑话吧。”江应笑着说,“我在北京的时候遇见的。一个人出去喝酒喝多了,跟一路边野猫说话,问它叫什么名字,问它多大了,说一句旁边大哥答一句,那人什么都没听见,自顾自给猫起名字,还问猫好不好。后来这人抓起来猫就开始跑,大哥追他追了两条街,那人说你凭什么追我,流浪猫也不能抓吗?大哥说,那是我的猫。”
电话里沉默了一会儿,江应轻轻地喂了一声,然后他听见游时那边笑得喘不上气的声音。
“游小时,”江应垂下眼睫,低声说,“你在笑吗?”
“嗯。”游时笑着应。
挂了电话,游时在路边又蹲了一会儿,他上次蹲在这的时候还是刚知道真相,在这里一遍又一遍地反刍,现在蹲在这,大脑一片茫然。
他搓了搓脸,站起来。
他又想抽烟了。
反正江应不在,可以偷偷抽吧。
游时进了旁边的小卖部,往桌子上扔了两张现金,对老板说:“要两盒黄鹤楼。”
老板应了一声,转身从柜台里拿出烟,把烟扔在柜台上,要把钱收回来。
那个瞬间,游时眼珠颤了一下,他闪电一样伸手把柜台上的现金扫回来,揣进自己兜里,吸了吸鼻子,转身就要出门。
“哎,什么意思啊?”老板在他身后骂人。
“对不起,不买了,”游时说,“突然想起来,家里不让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