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哥的钢琴独奏没法顶啊。”赵邮又说。
槐姐摇摇头,什么都没说。
赵邮好像看出了什么,猛然抓住槐姐的胳膊:“节目单报上去了吗?时哥的节目是第多少个?”
“学校特意花两万买了一架新钢琴,”槐姐白他一眼,“游时的节目怎么可能没报上去?”
“那他……”赵邮犹豫着说,“校庆能来么?”
槐姐又白他一眼:“肯定能来,你操什么心。”说完转头就走了,走出队伍,又回头看着合唱队形一眼,看着那两个始终空出来的位置,悄悄叹了口气。
手机叮一声,她又转头骂骂咧咧地回牛主任的电话:“牛主任,机房都空着还不好?多给学校省电啊。噢,你说游时省选的事啊,他有数,你放心吧,肯定能参加。”
赵邮坐在地上,用一个别扭的姿势藏着手机,给游时发信息。
【赵邮:时哥,明天下午校庆,我能见到你吗?】
【ys:?】
【ys:为什么见不到?】
赵邮总觉得心里不太踏实,先是游时说被游玉书偷家了,又是常常不来学校,他不知道游时和他父母的矛盾到了哪个地步,但他总觉得和初三那时候很像。
那时候的游时也是忽然出现又忽然消失,发信息问他又一切如常。
赵邮又抓耳挠腮地盯着手机看了一会儿,最终打了几个字。
【赵邮:没什么,你一天不骂我我有点不舒坦。】
【ys:滚。】
—
游时回完赵邮信息,把手机揣进兜里,轻车熟路地和江应一起进了住院部,一路上跟熟识的医护打招呼,来到病房门前。
他今天装病跟槐姐请了假,槐姐有些犹豫地答应了他,似乎想说什么,又什么都没问。
游时大概能猜到游玉书跟槐姐说了些什么,因为小陈今天没有在院里等着他去上学,游玉书也只是沉默地从书房的窗户看着他出了别墅大门。
“怎么了?”江应忽然低声问他。
“没什么。”游时冲他笑笑,伸出手要推开病房门。
里面的说笑声隔着病房门传出来,显得有些闷。
病房里除了江奶奶,还住着两个大姨,年龄比江奶奶小一些,几个人常凑在一起说说笑笑。
“隔壁病房那老李头,你知道他是怎么犯心脏病的?”
“怎么?”
“他小儿子,找了个男朋友!过年的时候老头发现了,这不是,直接气医院来了。”
“同性恋啊?”
白痴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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