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应又给自己倒酒,晃荡着杯子,靠着椅背,放荡笑着看向他:“游总怎么什么都不会?”
“戒了。”游时回视他的笑。
“怎么戒了?”江应笑问。
“有个人说对身体不好,就戒了。”游时说。
“什么人?”江应眯起眼睛逼问他。
心脏轻轻抽痛一下,游时闭了下眼睛,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很重要的人。”
他伸手,江应这时把他杯子收走,似乎是模糊地笑了,接着往自己杯子里添酒,冲他举杯,笑笑:“那人不是很重要吗?要听话。”
游时伸出去的手没收回来,保持着原来的动作盯着他。
江应坐在他面前的皮质沙发里,黑色风衣敞开,眩目的灯光照着他的黑发。游时看不清他脸上表情,只知道他沉默地一言不发地给自己灌酒。
游时知道江应在江妈妈刚出事的时候学会了喝酒和抽烟,后来慢慢长大,自己戒掉了。
隔了许久年,他又随身带烟盒了。
这次是因为自己。
他忽然想起很多年前,在他还是个混混刺头的时候,他为了气江应,拿起酒杯在江应面前一饮而尽,吊儿郎当笑着跟他说这是在给他上课。
江应那时候问他是故意的吗?
游时心里发酸,有点茫然地想。
那现在呢?江应。
你现在是故意的吗?
第78章重圆
江应从ktv里出来的时候已经不清醒了,但固执地拒绝了所有人来扶他的手,他坚持要自己打车,又在要弯腰钻进车里的时候,眼神失焦,头顶重重撞了车顶一下。
“……游时,你跟着回吧。”谢历无语地看着这位已经喝晕了又死活不承认的人。
游时没见过江应喝醉,他头一次知道原来有人喝醉后可以那么安静,他高中认识的那些狐朋狗友,喝醉了会大着舌头吹牛皮,从中美局势讲到隔壁班的姑娘;至于现在认识的,谢历喝醉了会鬼哭狼嚎地唱歌,怀念他初恋。
只有江应,醉了也像没醉似的,如果身上有酒气,眼神有点空,压根看不出来这人喝了酒。他坐得端正,慢慢闭上眼睛。
江应在车上睡着了,车颠簸一下,江应身形一晃,靠上游时肩膀。
游时吓得一动不敢动,就僵尸似的坐那,挺了将近五分钟的腰,江应忽然动了一下。
“想吐?”游时垂下眸子,声音轻柔。
“别在我车上吐啊,想吐我给你们靠边。”司机连忙说。
江应摇摇头,睁开眼睛,挣扎着从游时肩膀上起来,往里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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