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奶奶跟我说,你起初去北京的时候……就容易睡不好。”游时凑过去,轻声说。
“嗯,”江应罕见的没有反驳,笑说:“北京那地方可能克我,我后来去读书,还是容易失眠。”
游时心疼地闭上眼睛,说:“没有哪个地方克你,你也不克谁……”
“我当时特别想你。”江应忽然说。
游时不说话,抱得更紧了,凑上去轻轻碰了碰他嘴唇。
“我一闭上眼睛,就有无数个游小时在我耳边吵,跟在我屁股一步一颠地喊我哥,歪头笑着问我怎么连架都不会打,在网吧里抓着我领子说我菜鸡,抓着我逃跑的,堵着门非要亲我的……”江应笑了笑,“还有一个问我谁把我打哭了,要给我报仇。”
游时把头埋在他肩膀,蹭了蹭。
游时心尖像被轻轻掐了一下。
“……以后不会了。”游时声音有点闷。
以后每一天、每一年、他都会在江应身边。
他再也不会让江应睡不好了。
“这些年,过得好么?”江应低声问他。
江应知道游玉书在游时大学没读完的时候就入狱,财产全部冻结,他不知道那个时候游时是怎么过来的,又怎么在那个情况下,从牙缝里省出来钱,给自己转账。
游时就是很犟,他给自己下的每一个目标都会拼了命的去完成。
“好。”游时说。
他努力扬起笑:“赚了特别多的钱,养十个你都可以养的起。”
“有多好?”江应又把他往自己这里揽了一点。
游时想了一会儿:“有豪华大平层,坐拥江景,有私人管家,还有保姆每天给我做豪华早饭,我管着特别多的人,他们都要喊我老板,反正很好,特别特别好。”
“这么厉害?”江应笑了。
“反正跟我你不会吃亏的。”游时说着,声音逐渐低下去,脸都有点发烫。
“你说什么?”江应故意当没听见。
“我说,跟了我……”游时红着耳朵,从牙缝里把字挤出来,话没说完,就被江应用吻堵住了嘴。
—
第二天清早,温暖的阳光照到床上,游时抬手遮住了眼睛,用一片混沌的大脑想今天是不是需要早起上班,他好像是在出差吧,今天那个狗屁谢总又不一定给他安排什么行程……
他迷茫地想坐起来,心里在想谢历怎么还没来敲自己房门。
又忽然被人揽着腰拽下去,落进某人怀里。
江应皱着眉头,亲了一下他额头,含糊不清地说:“让我抱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