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我们都老了,江神好像还没怎么变?”刘晓聪摸着下巴说。
游时走近,看到江应照片的角落里有很多用黑色水笔画的小爱心,他莫名有点不爽:“走了,有什么好看的。”
“真不看?”江应问。
游时抿了抿嘴唇:“……不看。”
这时赵邮接了个电话,是槐姐。
“哦哦我们知道了,没在校园里面瞎跑,刚进来,这就去办公室了。马上就到。”赵邮说着,挂断了电话,对几个人说:“槐姐催我们上去了。”
“你们去。”游时说。
赵邮又看了游时一眼,懂了什么似的点点头,几个人转身飞奔向教学楼。
“别跟槐姐说我和江应也来了。”游时又不放心地嘱咐了一句。
“知道啦。”赵邮没回头,冲他们摆摆手。
明明这群人已经二十五六了,因为上班、应酬和喝酒,体质也不如前,跑起来也没有之前灵活。但看着他们在春光照耀下一起奔向教学楼的样子,总让人想起那天他们偷偷看完决赛,从实验楼飞奔而出的样子。
那时候他们十七八岁。
游时看了一会儿,才收回视线,又对上宣传栏里江应的照片,他用大拇指抹了一下角落里的爱心:“江应,当时是不是有很多女生追你?”
“没有。”江应摇摇头。
“没有你照片上这么多爱心?”游时挑眉问。
“我照片上还有你啊。”江应笑笑说。
“哪有我?”游时皱着眉头又重新看向照片。
“这里。”江应抓住游时的手指,指向照片右下角。
那里用黑色水笔写着游时的名字缩写,像是落款,像是彰显照片归属权。
游时又抹了一下那三个字母:“谁写的?”
“我。”江应弯着眼睛冲他笑。
游时心脏漏跳一拍,抓起江应的手腕,气势汹汹地往操场走去,那里有一个班级正在上体育课,分成了四个组,每组一个篮框,正在排队上篮。
操场很晒,学生们校服外套都脱了,剩里面穿的运动衫。
“你要带我去哪?”江应问。
“去了就知道。”游时说。
他没有去操场,而是拐弯去了旁边的小房子,那里保管着体育课要用运动器械,还设有更衣室。
游时推开换衣室旁边小隔间门,这里好像好久没人用了,灰尘在门推开的那刻扑面而来,旁边架子上的搁置的篮球和跳绳都落了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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