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晏闻言不由垂下了眼眸道:“回老家了。”
宁采臣不由松了一口气,然后道:“那就好,那就好。”
随后,宁采臣又道:“我要再去一次郭北镇收债,收完债后便会去府城应试,恐怕短时间都不能相见了。”
“那就……”
没有等谢晏将祝福的话说出口,医馆的大门便来了来了一群衙役。
“谢大夫。”宁采臣有些紧张地看着谢晏。
谢晏抬头看了一眼门外的官差并没有开口说话,只见官差中走出了一个身穿官服的中年男人来,杨县令挺着大肚子迈着八字步大摇大摆地走到了谢晏和宁采臣的面前开口问道:“你们中,谁是这家医馆的大夫啊?”
宁采臣看着杨县令的作态不由皱了皱眉,忍不住开口问道:“县令大人,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只见杨县令挑了挑眉道:“误会?没有误会?”
宁采臣不由皱了皱眉,忍住了心中的怒气,想要开口质问杨县令的来意时却被谢晏伸手拦住了。
杨县令说完后又看向了坐在桌子后面一直不说话的谢晏道:“有人举报你们医馆中的谢大夫谋财害命,治死了病人,谢晏是谁,快把他交出来。”
谢晏抬起了头,一双略显冷淡的眸子看向了杨县令道:“我就是谢晏,只不过我有一事不明。”
只见杨县令挥了挥手道:“不明就不明吧,等到大牢里就明白了。”
话音落下,杨县令身后的几个衙役便准备上山来抓人。
谢晏皱起眉头,抓起面前的画轴躲了过去,然后看着杨县令道:“可是如果没记错,我接手这医馆以来,只接收了一个病人,现在那个病人还在后院的病房里躺着,怎么就变成我贪图钱财害人性命了?”
谢晏说话的时候,脸上还带着些许笑意,只不过这笑意却是未达眼底。
“我说是就是。”杨县令看着躲到一边让衙役们撞成一团的谢晏气急败坏道。
宁采臣闻言不由看着杨县令道:“真是狗官!”
杨县令看着宁采臣不由冷哼道:“在这清水县的地盘,本县令就是地头蛇,小心我剥夺了你的功名。”
“你!”宁采臣还要想说些什么,然而却被杨县令身边的官差抓住了。
就在官差的手要伸向谢晏衣角的时候,他的手就如同被折断了一般软软地落了下去。
只见容郁挡在了谢晏的面前,神色阴晴不定地盯着众人。
杨县令也被容郁的出手吓了一大跳,然后慌乱地指着容郁道:“你,你,你知道袭击朝廷命官是什么重罪吗?”
容郁不以为意,一双没有感情的眼睛轻轻的扫过了杨县令道:“杀了你。”
闻言,杨县令立马吓得坐在了地上,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盯着自己的容郁就是一个怪物,择人而噬的怪物!
现在怪物没有杀自己是因为背后有锁链在绑着,如果锁链断了,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在杨县令惊恐的眼睛中,容郁看向了门外,视线直直地落在了季家大少爷的身上。
“季家老太爷死了。”容郁说着,突然露出了一个笑容,仿佛这是一件极为值得高兴的事情。
“什么!不可能!”季家大少爷大叫出声,他本该不信的,但是当他对上容郁的那双眼睛时,他的内心就在告诉他,容郁说的是真的,季老太爷真的死了。
然而,季大少爷却是不肯相信,季家老太爷不能死,于是他开口否认,但是内心却是认同了容郁的话。
就在季大少爷极力否决这个肯定的时候,季家的下人风尘仆仆地找到了季大少爷,带着哭腔道:“大少爷,老太爷他去了。”
话音落下,季大少爷仿佛承受了巨大打击一般,直接昏倒过去,而躺在医馆病床上的书生则是费力地睁开了眼睛。
事到如此,谢晏从容郁的身后探出了头来道:“杨县令,你的靠山倒了。”
说完,杨县令也跟着季大少爷一般当场晕了过去。
“大人!大人!”跟着一起来的官差不由紧张地喊道。
谢晏则是开口问道:“要我帮忙吗?不贵,挂号费二百两银子。”
作者有话要说:谢晏:不如我们养鸡!
容郁:……好,好呀。(努力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