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怒交集,从没想过全市数一数二的市场中鱼龙混杂,竟敢以次充好,为星点利益作下如此卑劣的行径!”殷朝暮微微一笑,声音朗朗,器宇轩昂,几句话一出口,瞬间吸引了还在酒楼里观望事态的一些客人。
“各位!殷氏立足此地百年,靠的就是独门手艺与满腔真诚服务的热情。我们拒绝一切侵害顾客的行为!昨天惊闻有不法商贩为谋求蝇头小利,用麻醉剂喂食海鱼,今天一早起来,我就协同几位大师傅做了全面而详尽的排查,虽然抽样结果显示目前并没有任何海产有问题。但,殷氏主打官府菜,官府菜是什么?就是食物的顶级享受!既然这批海产是从问题市场进的货,那我宁可自己受些损失,也万万不愿有顾客误食而产生不好的后果。”
说到这里,他神色从容,先向所有人鞠了个躬,然后直起身说:“各位,今天我会在先人亲提招牌之下,当众烧掉店内所有海鱼。正好卫生局的童组长亲临,可为我见证!”他说完就做了个请的手势,举止有度,云淡风轻。
那位童组长身边一个不大稳得住的年轻人见了,忍不住嘟囔道:“组长,这就是殷家的那个扶不上墙的阿斗?几句话说的真漂亮!手腕儿挺厉害啊,当断则断,怎么就被姓何的说成纨绔浪荡子了呢。”
童组长摇摇头,示意自己也不清楚。他仅见过沈倦一面,对殷朝暮只是有所耳闻。那家海鲜市场是他们盯了许久的大头,当初何玉成找上来主动提供线索,指称殷氏与那家海鲜市场颇有瓜葛,他就没有全信。殷朝暮不说,沈倦是何等精明的女人?
果然,殷朝暮身为殷氏继承人,闻名不如见面!
这世上任何时候都不缺看热闹的心。众人簇拥着殷朝暮一路走出殷氏官府菜,立在门口那张乌木鎏金的大招牌下。一筐筐被拾掇进纸箱与易燃品混在一起的海鱼被堆在了门口,随着箱子越堆越多,围观的路人也越聚越多。
要知道适逢新春,这个时间里海鲜的价格有多离谱?一箱箱据说并未查出问题的海鱼,若烹作成品,又将卖出多少?他们交头接耳,不时看看昂身立在箱子旁边的殷朝暮,纷纷叹惋——
麻醉药嘛,也就那么回事儿。没涉及自身安全也就不那么计较,反倒是对殷朝暮这一决定有些可惜。甚至有人连连摇头:“真是财大气粗,富二代不知当家的苦!他倒是手一挥潇洒了,知不知道白白损失了多少利益?”
他们不知,此刻殷朝暮心中也在滴血。殷氏非比从前,他初掌大权,其他产业话语权非常少,殷氏官府菜仍是他所依仗的最大凭证,至少酒楼里认同他的人不少。做出这种激烈的举动实属逼不得已,只因他深知像童组长这样冷面冷心的政府人员,对大义凛然的举动还可能网开一面袖手旁观;若自己想要保全这批海产,唯一的结果只能是越陷越深。
窃窃私语中,众人惊诧的目光注视下,殷朝暮手持被引火棒站得笔直。
他围着摞的高高的硬纸箱看了几眼,冷声道:“殷氏传承百年,追求的唯有最高的饮食享受!这个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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