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掌握的了。
我对着师父傻呵呵地笑着,只见师父又白了我一眼,瞥了瞥嘴。
我说道:“看来师父博古通今,各家术法融会贯通啊,还亲自记录了这么多。我看里边还有好多奇奇怪怪的,比如这个透视术,还有……”
“住口,你有完没完,这些小法术对于降妖镇邪、匡扶正道都是很有用的,万法同源并没有什么高下之分,你切记要以平和的心态去对待每一种道法。你要是想到办法,就赶快赚钱去,我老人家还等着养伤呢,我这伤可是为你受的啊,少在着啰嗦,快去快去!”,师父面带严肃不断催促道。
我对师父做了个鬼脸,记住了法诀便开始着手熟悉。
简单地掌握了小册子上记录的花开术,我便挖了路边一株包裹着泥土的麦冬草,高高地举起,朝人多的地方走去。
走到路中央,我清了清嗓子,叫到,“各位叔叔伯伯大姨大婶,小子清易,与师父云游至此,盘缠用尽,手里有些小小戏法,特来为大家献上点乐子,还望大家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
周围熙熙攘攘的闲人们顿时来了兴致,渐渐向我身边围了过来。
我展示着手里的麦冬草,撅着下巴说道:“这是路边随处可见的小草,大家可瞧好了。”
说着我挖了个坑将它再次埋到土里,手掐奥妙诀,慢慢催送着灵力。很快,麦冬草的叶子渐渐长大,伴着周围人的惊呼声,我对众人鞠了个躬正要说后面的话。这时一个有些令人不快的声音突兀响起,
“变戏法的那小子,你也太假了吧,想都不用想,肯定是这草有问题!”
闻声看去,说话的是个穿着贵气、色彩缤纷、肥头大耳的男胖子。
我控制着表情露出了一个自认为很和气的笑容,“不知道这位兄弟有何见解?”
胖子笑了笑,“说实话,本公子戏法看了也不知道多少,打眼一瞧就能看出你这戏法的问题所在。”说着拿出了一枚银币,“你说本公子刚刚所说可有错。”
“哎呀,看公子天庭饱满地阁方圆,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子弟,年少有为,但是我要说不是,公子又有什么说法么?”我偷偷瞄着胖子手里的银币,故作不在意地说道。
那胖子哈哈两声,嘴都快咧到耳根子后面了,脸上连带着浑身的肉都颤了三颤,大笑道,“这样,你不是说盘缠用完了么,倘若是我说的那样,你就做我跟班,大鱼大肉每天随便吃。看你挺机灵的,当本公子的随从书童也不算亏了你。倘若你赢了,那就给你一百银币怎么样?”
周围人一阵惊呼,看来一百银币不是个小数目。
听了这个冤大头的话我不由得眼前一亮,白送的钱哪有不收的道理,“那公子您自行选一株草,我若能让它长大可算我赢。”
“那是自然”,他摆摆手跟身旁的跟班说了些什么,没过一会儿,跟班儿不知从哪里搬来了一个花盆。那草栽在水里,只露出一小段茎苗。我瞄了一眼,只感觉气息有些眼熟,但是却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胖子笑了笑,“这株草在我家养了不知道多久,从未见过有任何变化,你要是能让它长大,那么就算你赢!”
我没有说话,两手拉过那个花盆,还是像刚刚那样调动起灵力催动花开术。但是奇怪的是,这次它并没有像刚刚的麦冬草一样有所变化,灵力几乎没有渗入到其中一丝,不由得让我皱了皱眉头,反观那胖子却是面带微笑泰然自若。
我盯着这株草,越看越是觉得眼熟,看这栽在水里光秃秃的茎,还有上面流露出的奇怪的气息,我突然想到,北山山洞里的那池怪莲不也是这种感觉么。
“金红两色莲是冰冥棺流出的寒气凝结化水而生,这个是不是因为水的温度不够冷啊。可是这胖子说不知道多久都没开过花,也不应该啊。”想到没有什么其他好办法,这堆人又那么盯着我,我也只能试试看了。
我再次掐诀,试图凝聚一道寒凉灵气注入水中,却仍然没有任何反应。
“怎么办怎么办,要是真给这胖子当下人,小爷我的脸往哪儿搁啊。”
尽管着急,却没有任何方法。就在我感觉大脑一片空白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腰上那把黑兮兮的扇子好像动了一下,与此同时,水里的那棵草也刹那间冒出了一个花骨朵,花骨朵摇了摇脑袋,中央窜出了两根细丝,这分明与那两色怪莲有着很深的联系。
我愣了一下,但还是很快反应过来,对着胖子说了句,“如何?”
胖子盯着那个花骨朵也呆住了,愣了许久,继而就是一阵欣喜,似乎根本不在意输掉的银币,“我的天王老爷,终于有人可以让这破草开花了。”
他眼皮上下肥肉之间露出的炽热目光,直直地看向我,“来人,拿两百银币给这位小哥,不知道兄弟是否有时间来府上一叙。”
看着这个胖子突然奇怪的眼神,我浑身一个激灵,“有空再说,我先去找个住的地方。”
胖子抖了两下肉,笑着,“不急不急,在下周朱,朱砂的朱。西城城西的周府就是在下的宅院,小哥安排妥当定要来府中坐坐,让鄙人尽下地主之谊啊。”
我擦了下额角流下的冷汗,连说,“不用送,再会。”
在周朱笑眯眯的打量下,我揣着沉甸甸的银币赶忙钻出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