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聊地看着撼山围墙外翻腾的云海,大殿殿顶折射的日光在上面画出道道彩虹。
向更远处望去,整片云海之上一片孤寂清冷,撼山派伫立的山巅算是为其增添了些许生气。这样看起来,这个令人感到压迫的宗门顿时让我觉得有了许多人情味。
没过多久,师父和岳千重一后一前回到殿内。
我迫不及待地站起来问到,“师父、岳师伯,擎曾他怎么样了,为什么突然变成了那个样子?”
岳千重摆摆手,理了下略有破损的衣袖,示意我们坐下说,“这件事说来话长了。”
我与师父随着岳千重向内走去,只见他双手捧着撼山印恭敬地放在了大殿中央的台子上,转身背着一只手向我们缓缓说道,
“山海之间生灵无数,人族顺遂道运于九十五万年前崛起,屹立于万族之上。如今的整片山海中,人类占了很大一部分,可其中同样不乏其他种族的身影。人们多愿意群居,由此建立了大大小小的宗门及城池。在三清道祖成道之后,人族便以中州为中心向四极延伸。经过了几十万年不短不长的岁月,人族的脚步几乎踏遍了山海各处。
与人相似的,四极之极有四族,或者说是四类群体定居其处。灵族居北荒,妖类处西沙,鬼魅浮于南溟,海族在东海游荡。诺大的山海除了被神魔划分的四极十二州,在此之外的便是广袤无垠的大荒,各族相安无事地在一起生活着。
就比如中州之西的择巽便是以翼人居多,而越泾的血魔宗又是人与魔的修炼场,兑允沙界的巨人,浅繁之丘的神狐一族,山间、河中的兽类、灵植之辈更为不计其数,万灵共同享受有大道的造化。”
“岳师伯,你说的这些跟擎曾有关系啊。”我急切地想知道擎曾之前的那种怪异状态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听了岳千重讲了这么多无关的内容,我不耐烦地打断道。
岳千重没有因为我的失礼生气,叹了口气讲到,“擎曾被你打伤之后激发了他体内的兽毒,于是便压制不住地兽化。”
“兽毒?兽化?”我不解地问到。
“这就要说到刚刚要说的兽族了。
兽族是一个极其庞大的群体,鳞、羽、虫、毛甚至是人都可以算作兽族的一部分,但飞禽、走兽、虫鱼等等又可以划为单独的族类。一般意义上,我们人族口中的兽族兽类,指的是本不为人形的,保持着其原有形态的兽族群体。”
岳千重顿了顿,继续说道,“许多兽类都会选择化为人形,是因为人是最适合修行的一类,化形成其他样貌的兽族便被称为妖族。
兽族中又有很多族群的血脉本身就十分强大,根本不屑于或者是不能化为人形,它们依然保留着原本的样貌,传说中的祖龙便是最好的例子。祖龙算是万兽的源头,这类族群往往有着极其深厚的气运,无比强大,有着自身得天独厚的优势。
擎曾就是在很小的时候被一头朱厌种下了兽毒。
朱厌的长相如同猿族,白首赤足,生性好斗,常常折参天巨木作为武器,与各族生灵大打出手。不仅如此,此兽还会在其他族类身上种下它的兽毒,若无特殊手段,被种者会在几个时辰内完全化为兽形,成为一只只知道杀戮的野兽。”
“啊!这朱厌也太坏了!那擎曾身上的兽毒要怎样才能化解啊!”大概了解了擎曾差点化为野兽的原因,我激动得跳起来冲着岳千重喊道。
岳千重摇了摇头,“此毒以我的能力没有办法破解。那头朱厌按照修真界的境界划分位于成念后期,兽毒就是他的念。我只能以撼山印的特殊镇压之能,将朱厌之毒压制在擎曾体内。
可随着擎曾一天天长大,兽毒竟然慢慢融入到他的血脉中。试想,若是有朝一日擎曾能够掌控兽毒中蕴含的力量,对他来说也是一份造化了,这怕是那朱厌也没想到的。
就目前的状态看,擎曾脸上的那道伤痕如果受到外部冲击或者刺激,潜藏在其血脉中的兽毒就会被激起,若无撼山印压制,他同样也会化作一只没有人性的野兽,到那个时候……”
我瞪大了眼睛,不由得问到,“到那个时候怎么了?”
师父拍了下我的脑袋差点把我打翻在地,我生气地回头责怪师父为什么要打断我听故事。
只见师父摇摇头,“还能怎么样,朱厌可是上古就闯下赫赫凶名的凶兽,所到之处不说寸草不生也是血流遍地,被他种下的兽毒一旦发作,你说还能怎么样。”
听到这里,我突然感到很失落,“是不是因为我没控制好灵力,激发了擎曾的兽毒,才让他变成了那个样子,那他该不会……”
岳千重哈哈笑了两声,“只要我徒儿还在我的视线之内,老夫就不可能让他出问题。”
恳切的话语铿锵有力,不知道是岳千重给我的答案,还是烙印在他心中的承诺。
听到这里,我松了口气,似乎是高看了自己的本事,知道擎曾安然无恙总归是件好事,“哦哦,对啦,那只朱厌猿猴是怎么个情况啊,要是他总是到处搞破坏,岂不是要有很多人因此受罪。”
回答我的问题的是师父,“当今的山海由人族执掌,在我三清道祖的成道法则的庇佑下,其他族群是不允许胡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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