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让妇产科医生下来会诊!”护士点头急匆匆去护士站打电话。
战川被拦在急救室门口,医生苦口婆心,“我能明白你现在的心情,病人现在很危险,请你在外面等候不要妨碍抢救。”
急救室的门关闭,战川看着自己手上的血,腿一软就跌坐在地上。
梁启国第一时间赶过来,一把揪起瘫在地上的战川,“潇潇怎么样了?”
战川大脑一片空白,声音也木木的:“她流了好多血在里面抢救。”
“你!”梁启国握紧拳头要打,医生咣地推门出来,“病人家属在哪里?”
“我是。”
“我是。”
战川和梁启国异口同声。
“病人流产大出血要马上手术,家属快签字。”医生面色凝重。
梁启国脸色惨白,踉跄了一下差点没站稳。战川立刻接过同意书签字,交还的时候,他直直盯着医生,“一定要救她。”
“我们会尽力。”医生不能随便保证什么。
手术做了很久,中途有个小护士脸色惨白跑出来,看上去很难过,大概那个手术对女人来说太残忍。
战川一直靠着墙壁,不靠着墙壁他怕自己支撑不下去。
“战川。”一直低头坐在休息椅上的梁启国突然出声,声音嘶哑而苍老,他缓缓抬头看战川,“爱一个人,是希望看着她好对不对?”
战川不作声,紧闭的唇像是被胶水粘住了,分不开。
梁启国就直直看着他,“你要真喜欢潇潇,放过她,让她过平淡安宁的生活。就当是我求你。”
战川很想承诺,一定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一定不会再让她受到伤害。嗓子发不出声音,那些承诺在鲜血面前那样苍白无力。
急救室的灯终于熄了,医生出来摘掉口罩重重舒了口气,“病人已经没什么大碍,就是失血过多身体太虚弱,一定要好好休息调养。”
“谢谢医生。”梁启国握紧医生的手道谢,老泪纵横。
移动病床推出来,战川结实握住梁潇的手,她的手还是那样凉,她的唇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他棒着她的手盖在自己眼睛上,温热蔓延,梁潇,谢谢你还活着。
战川在医院守了一天一夜,梁潇一直在昏睡。
梁启国中间回过家一趟,再来的时候,带了换洗的衣服和一个日记本来。
“我给你带了换洗的衣服,你去好好梳洗下。这个,是潇潇的日记本,里头记的都是关于你的事。”
战川下巴的胡茬已经长了很长,身上还穿着沾血的衣服,一身憔悴狼狈。
他坐在住院部门口的花坛上,解开红棕色牛皮纸日记本上的绑绳,里头花花绿绿的贴纸明艳又俏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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