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冲看他脸色,回过身来一触他胸肋,道:“断了肋骨,怎不早说?”
段诚自己也不知竟摔得如此严重,摇摇头道:“我没事,徐老可不可以告诉我,我侄儿中的毒到底能不能解?”
徐冲见他关切模样,道:“解毒容易,只是得慢慢调养,不然容易伤了肺腑,若是留下陈疾,以后就再难痊愈了。”
段诚沉声道:“请徐老一定救救他,他年纪还轻,定不能就此落下病根。”
徐冲不由缓缓叹口气,“如此疼爱侄儿的叔叔我倒是第一次见到。”
段诚道:“如不是因为我,他早已远走高飞半生逍遥去了,何必在留在家里受这些无妄之灾。”
徐冲点点头,“你放心就是,他的毒我来解。你先让小川帮你把肋骨接上,自己养好伤再说。”
孙小川帮段诚接好骨,劝他道:“你也不用太担心,师父说了能解就是能解,不会诓你的。”
段诚拉好衣服,“我是关心则乱,若是说话急了些,小川兄弟多担待。”
孙小川笑道:“别这么说,这一路走来,还没有问过你们到底是哪里来的?”
段诚拱了拱手道:“我们是许城来的,敝姓段。”
孙小川有些吃惊,问道:“你们是许城段家的人?那段义是你什么人?”
段诚道:“段义正是我四弟,尊师曾经救过他的命,他说与你也有过一面之缘。”
孙小川一拍手道:“正是!段老板也是个爽快人,那时聊起来颇为投缘。我就说看你有些眼熟,原来你是他兄长。”
段诚微微一笑,“是啊,也算是和尊师有缘,救了我段家两个人。”
孙小川道:“师父常说,我们是大夫,就该治病救人。”
段诚道:“徐老高风亮节,不愧一代名医。”
孙小川嘿嘿笑两声,“师父他老人家嘴里不让人叫他大夫,要是听你这么说,他也会高兴的。”
段诚随着孙小川去看方耀,那窄小木屋内熏着药草,方耀被脱掉上身衣物,几处穴位都扎了银针。
孙小川道:“师父说先给他把毒引出来。”
段诚走到床边,摸了摸他的手,觉得还算温暖,问道:“不知道他要等多久才能醒过来呢?”
孙小川拨了拨熏炉内的药草,道:“等这两日引尽了毒血,应该就能醒来,只是身体还虚弱,下不得床。”
段诚点点头,“那我在这里守着他。”
“守着他?”孙小川惊讶问道,“这房间里只有一张床,你怎么休息?”
段诚对孙小川道:“劳烦小川兄弟帮我铺个地铺,可以吗?”
孙小川犹豫道:“可是可以,只是你自己还有伤,地上潮湿,我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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