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天雪揽镜自照,十分满意。
转念又想,白瞎了他长得这么帅,李护法可能是个瞎子。
王护法前来接驾,刚进门,就听见宫大教主在那边长吁短叹:“我在深闺,望穿秋水——”
王护法:“???”
宫教主从窗棂上跳下来,拍了拍衣服,道:“走着?”
王护法硬着头皮装作神色如常:“教、教主请。”
宫天雪在前面快步走着,王护法小碎步跟在后面,走着走着觉得有些不对,这好像是朝着护法的院子去的?
“教主,马车在大门外。”王护法贴心地提醒道。
宫天雪一抬头,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走到了李护法的宿处:“我自然知道,就顺路看看。”
王护法暗想,没见过顺路往相反方向顺的。
“你在这等着,我进去看看。”宫天雪撂下一句,便风也似的掠进院子里去了。
宫教主这边说是去了左浪的葬礼,李护法不用随行服侍,这一天也就空闲了不少。
赵天德听闻李护法休息,急急拿着一副新写的字来找李护法品评,李护法寡言少语,却句句中肯,赵天德不由心生敬意,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李大哥这般才华,屈居管家之位,实在是……”
“咚!”
门板被人踹开,赵天德吓了一跳,抬头看去,却见宫天雪一身孝服,脸色如霜,定定地站在门外。
“鬼呀!”赵天德吓得往后缩去,幸亏李护法扶住他,才免于摔个四仰八叉的命运。
宫天雪咬牙,狠狠地瞪着李护法扶在赵天德腰后的那只手臂,也不多说,扭头就走。
他来得快,去得也快。
李护法回过神,追出去看时,宫天雪早就离开院子,气哼哼地跑到大门外面去了。
左家宗祠。
灵柩停了七日,左浪也没有诈尸,确确实实是死透了。
左家一干亲戚俱穿着煞白的孝服,神色凝重,祠堂里哀乐萦绕,仪仗队两列来到灵柩前,准备升棺,左夫人嚎哭一声,扑在棺材上喊道:“我的儿啊,你死的好惨啊!!”
“夫人,夫人节哀啊。”女眷们劝道。
“有什么好哭的,不孝子!死了也罢!”忽然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左夫人的哭声顿时哽住,恨恨地望向发声的左老爷。
“浪儿都去了,你怎么这么狠的心啊!我一定要让那个姓莫的陪葬!我不管!我这就去击鼓鸣冤!”左夫人喊道。
“你可别出去丢人现眼了!谁知道你生出来那么一个不男不女的东西!都把我们老左家的脸给丢尽了!唉!”左老爷捶腿,重重地叹了口气。
正在这个时候,罪魁祸首宫天雪溜溜达达地走进祠堂,这一路上,他已经想清楚了,这回不管怎样,他一定要物色个身强力壮的教主夫人,不管李护法如何想,他一定要把那身强力壮的教主夫人金屋藏娇了,不到胎气稳妥,绝不离开片刻。
哼,要不是他之前瞻前顾后,顾念着李护法的想法,现在左浪都怀上他的孩子了!
谁知道李护法不仅没有半点感恩,还背着他和那个赵天德勾勾搭搭,赵天德有什么好?除了比他宫天雪多认识两个字,论腿长、论拳头硬,都比不上他一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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