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起这事儿我就觉得
有五大块北极冰
从头顶、两足、两手
一起侵入我的体内。
那一直冬眠在我内部的演讲家
就睁开眼睛,走上讲台
试图用无法抗拒的言辞刺醒他
告诉他回首曾经还为时尚早。
那是因为到现在为止
他脚下的路才走了三分之一。
不要忘记二十岁的懵懂
不要忘记二十五岁的狂妄
不要忘记三十岁的豪迈
更不要忘记三十五岁的平静。
一想起这事儿我就觉得
好象我病了——发烧
两个颧骨赤红。
那个叫酒精的家伙附体于我
比任何酒鬼或者醉鬼发疯
都来得更张狂。
像五岁时发烧的呓语
十岁时扮鬼的宣言。
现在我靠在椅背上
回忆每一次发疯的过程。
十五岁时我是钻出魔瓶的妖。
可现在我大部分时间安静坐着
细数他的一举一动。
过去的时光
在我的椅子背后坠落
我的cd机也不像从前那样
播放优雅的曲子
所有暗红的暮色都已消失。
这是失望的开始,我大声说
机会就是脚上的鞋
想穿就可以穿上
只要你现在立刻动手。
我不再说话
泪水已顺腮边流下。
2004年10月29日10:41p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