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冲进浴室那个是我们宿舍的新生?”喻怅虽然跟段宁商关系不咸不淡,但平时也能说得上两句话。
段宁商把玩着手机,上面的照片赫然是在商场里试衣服的锦声,他淡淡嗯了声,还在琢磨着这仇人关系到底是哪来的。
他以前跟他见过?
喻怅对刚刚那惊鸿一瞥念念不忘,忍不住问,“你跟他一块回来的,难不成你们认识?”
“今天刚认识。”段宁商话落,把玩手机的动作忽的一顿。
无他,久关着的浴室门打开了。
寝室里所有人的目光、包括看起来冷淡的原青都下意识抬眼看去。
被三双视线注视的压迫感不可谓不强,锦声一看见他们,刚推开门的手就这样僵在那里,他脸颊上发丝上有水珠,眼眸圆润,动都不太敢动。
尤其是段宁商,刚才他们还闹了不愉快,他现在就敢光明正大,嘴角噙着笑,挑眉看他。
锦声像误入狼群的小绵羊,还沾着湿漉漉水珠的眼睫毛轻颤,他明明不认生的,但这时竟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还是段宁商率先懒洋洋开口,“快七点了,你要不要烧点水吃药?”
他七点准时吃药,这是刚来寝室时锦声随口告诉段宁商的,却没想到段宁商就记住了。
锦声没看段宁商,翕声嗯了声,然后往衣服上擦着水珠,跑过去拿药。
保镖送来的大包小包的东西还堆积在角落,锦声准备吃完药就去收拾,他挨个看了药的名称,挑出其中两片。
“你生病了吗?”喻怅看见那满袋子的药,下意识皱着眉上前,“这么多药会吃死人吧?”
“不会的。”除了刚开始有些不知所措外,现在锦声从容许多了,他软软道,“身体有些不好,所以药很多。”
他又把先前和段宁商讲的话跟喻怅还有看起来冷淡的原青复述一遍,就是诸如他虽然经常咳嗽,但睡前会吃药,不会影响他们睡眠之类的话。
段宁商听着,神情有些莫测。
喻怅没想到他身体这样不好,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慰,他左右扫了扫,忽然说:“这些是你的东西吧?我帮你整理……”
“不用了。”
被拒绝了,然而话却是段宁商说的。
喻怅挑起眼,看向站起身的段宁商,段宁商身高接近一米九,平时就跟一堵墙似的,他走到锦声身边时,衬得锦声比他小了个一圈。
好像一只手就能把他全部搂在怀里一样。
“我帮他整理。”段宁商靠在墙边,垂眼注视着锦声轻笑,“毕竟他刚来的时候,就是我帮他整理的行李。”
锦声还是没看段宁商。
他埋头吃药,抿了两口温水,将唇瓣弄得软糯濡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