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郁流华走后,他一把拽住君黎清。随后慢吞吞的将他从头到尾打量了一番,那眼神灼热的几乎能把衣服戳出个洞来。
半晌后,郁静水似乎很满意这是小师侄,终于点了点头。郑重其事的道:“作为你的小师叔,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君黎清见郁流华已经走远,心下有些焦急,可也不好就这么走开,只得回他:
“不当讲。”
郁静水:“!”这怎么跟说好的不一样?!
“你难道就不好奇你师父以前的事?”
“不好奇。”
见君黎清就要走,郁静水连忙道:“哎,那你先给我讲讲,师兄为何收你?还是你有何过人之处,当年齐萱可是哭着喊着要拜师兄为师,师兄都没答应啊。”
似乎被这个信息愉悦到了,君黎清抬眸望了一眼这个名义上的“小师叔”。
“为何?”
“因为师兄说她丑啊。”
君黎清终于忍不住扬起嘴角。
郁静水见君黎清笑了,也忙堆起笑容一副我是好师叔的模样道:“好师侄,你快与我说说,是不是师兄看中了你的符阵天赋。可是不对啊,师兄先前还骂过我不思进取来着。”
“不可说。”
“好歹我也是你小师叔啊,小师侄,你快叫我几声小师叔,从今往后,小师叔定会罩你!日后若你犯了错,我还能帮你同师兄求求情。”
君黎清认真的思考了一会,权衡之后,随后在心里默念了两声抱歉。
开口喊他:“小师叔。”
声音软糯,又带着股说不清道不明清雅。
郁静水得意了。
郁静水满足了。
随后的几天,郁静水开始倒霉了。
也不知犯了什么冲,喝水能呛,吃饭能噎,就连睡觉!!睡觉能发生什么事?
郁静水表示,当然能!
就在昨天夜里,他——尿床了……
郁静水发誓,这绝对是他人生中最耻辱的一件事!
可偏偏在他偷偷摸摸晒被子的时候,齐萱抱着那只名叫蛋蛋的不明生物——堂而皇之的出现了。
郁静水来不及阻止什么,齐萱已经一副娇羞的模样狂奔了出去。
速度之快,只留下几根轻飘飘的羽毛
动静之大,连院门的灵犬都忍不住吠了两声,以为遭了什么贼的洗礼。
现场可以用鸡飞狗跳来形容。
于是第二日,郁山开始流传出各色各样的,类如“四师兄思春啦”
“我看到师兄洗了被子,他肯定泄了元阳!”
“我也看到有个男人从四师兄房间里出来了。”
“什么?四师兄居然也喜欢男人,三师兄要被气死了吧。”
郁静水坐在门前的台阶上,一脸哀怨的盯着远处晾着的被褥。
再然后……
“那男人跑了,扔下四师兄一个人啦。”
“你怎么这么高兴。”
“有素材啊!来来来,三份灵草换一份啊,我刚刚画好的,热乎着呢!”
“齐师姐,自从你走了以后,《山主秘事》都被抢光啦!还好我这边攒了好多。”
“对啊对啊,还有其它的么,算我一份。”
齐萱倚在树上,叼着根草表示,还是郁山的日子过得舒坦啊。而且郁山的人越来越多,只要想一想未来数不清的天材灵宝,还真是有点小激动。
肩膀上的蛋蛋这些日子已经开始长毛了。
青色的羽毛稀稀疏疏着,齐萱心道:还不如秃了好看。
“蛋蛋,你什么时候才能化形呢?”她逗弄着蛋蛋的小爪子,挠了挠它没有几根毛的脑袋。
蛋蛋没听懂,扑棱着软软的翅膀飞到她脑袋上,然后狠狠的唑了一口。
“我教你说话吧。”齐萱揉着头,将它抱下来,“哎哎哎?你别拽我头发,你再这么对我,我迟早得跟荒西那群秃头一样了啊。”
荒西域除了偏北的君山之外,另一个后天兴起的派别就是这么一群秃头。
他们皆传门的产生,乃是由人心所化。
不断游说他人勿动贪嗔痴念,要静心守己。
虽说各家各派均有自己奉行的守则,还有独立的功法体系。只是这群自称“如佛宗”的秃头,似乎真有两下子。
那就不得不提三十年前的一次封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