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萱道:“还发脾气?我问你,你是不是遇到君黎清了?”
齐蛋蛋:“……”你忘了解开我的禁言!
齐萱见他低着脑袋,碧绿的眸子里渐渐流出泪水,心瞬间就软了。齐蛋蛋虽然不大爱说话,但自小在她身边长大,什么眼神什么动作想表达什么意思她一眼就能明白。
她走过去:“找什么?”
齐蛋蛋啄了啄她的衣摆。
齐萱:“每次打完架必然带着垃圾收藏这个臭毛病我说过你多少回了,你这回把人家衣服脱了?”她而后又想起什么,头摇的跟拨浪鼓似得,“别开玩笑,如果伤你真是君黎清,别说衣服了你还有命回来?”
“齐峰主,他要的是这个吧。”那弟子见齐蛋蛋一个劲的啄着齐萱衣服,这才联想到刚刚被自己扔了的那块碎布。于是回头找了一下,好在这块布轻而且颜色较深,很快就被他找着了。
齐萱看到黑色,脑中似乎有什么一闪而过,然而只是眨眼功夫又抛之脑后了。毕竟黑色也不只是她二师兄会穿。
齐蛋蛋迅速伸头到那人手边一张嘴将碎布重新藏到嘴里。
“先去找点金银草把伤口治一治,还好你自我恢复体质没完全罢工,不然这胳膊就废了。”
齐蛋蛋好似也被断胳膊这事吓到了,紧接着缩在齐萱怀里动也不敢动。他心中想的却是先前看到的那个人,那个漂亮的人不知为何一直闭着眼睛,长得又跟卧室里的画像一模一样。
他经常看见齐萱和静水哥哥对着他的画像发呆,想来他对齐萱来说是很重要的人吧。因此,哪怕那个山主经常吓唬他,他也必须将消息告诉齐萱。
可他又害怕自己认错,毕竟他身边还有个很可怕的人。
甚至于自己只是碰了碰,那少年便生杀意。
一路上齐萱心思千回百转,君黎清?君黎清怎么会遇到蛋蛋还出这么重的手?而且不是说他失踪了吗?
郁山主殿
谢羽仍旧一身朱红长袍,束着的长发顺在脑后,整个人带着股漫不经心。他捧起身旁的青玉壶自来熟的给自己倒了杯茶看向郁澄空:“怎么说我与郁山也算旧相识了,不如暂且放下私人恩怨聊聊?”
郁澄空冷着脸:“我与你没什么好聊的。”以往有郁流华在时,他可以完全不压抑自己对谢羽的厌恶,可如今,郁山的担子都压在他肩上,他不得不学会隐忍。谢羽这人功法诡谲多变,脾气也较从前难捉摸。
“事关郁山也没什么好聊的?”谢羽轻笑一声,“如今我是代表破天宗前来,你若是想日后郁山之人过得安稳些,还是坐下来喝杯茶细说细说比较好。我想郁山主在天有灵,也不希望看到郁山血流成河的场面吧。”
这话说不仅戳了郁澄空痛处,还将郁山贬地如此不堪一击。
郁澄空心头暗火窜上来,一掌拍在桌上咬牙切齿道:“谢羽!”
谢羽朝郁澄空抬了抬手中的茶杯。“先听我把话说完再动手不迟。”他似乎觉得茶水不是很和口味,轻轻摇了摇头,“作为客人连杯好茶都没,啧啧,郁山怎么越活越过去了。”
他戏谑地瞥了眼郁澄空,似乎觉得他仍旧还是当年那股长不大的毛头小子:“破天宗如今势力滔天,不如接下耀名帖,日后我还能在宗主面前替郁山讨个好位置。至于那些条规也是可以商量的。”
“不用你狐假虎威,惺惺作态。有本事尽管来!我郁澄空也不是怕事的人。”
谢羽听完这话笑道:“明明不是郁流华那种人,何必亦步亦趋地学他,怕了又如何,这大荒如今还有谁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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