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奇葩!老衲足慰今生矣!”三人入内坐定之后,觉正大师和颜问道∶“老衲觉得施主的面貌有些熟悉,可是又不敢肯定,施主可否赐告身世?”
“我姓盖,单名贺,自从懂事以来,便一直陪着失明的爷爷住在庐山山下的县城中,大师认为我像谁呢?”
“施主听过流星剑客贺安仁这个人吗?”
“没有!我一向未曾接近过武林,直到最近才略为涉及而已!”
“你的武功出自家学?”
“不!我曾拾到一本小册,乃是自行练习的。”
“喔!可否赐知小册名称?”
“这目前暂难奉告。”
“施主另有忌讳?”
“是的!”
“据敝师弟提及,你似乎对塔上之经文及豪光有所参悟,是吗?”
“一些些而已!”
“老衲亦曾参悟过那篇经文,却毫无所得,施主可否略加提示?”
“不敢当!大师乃是有德高僧,又是一派之长,江湖见闻必然渊博,我岂敢将不成熟之事胡言乱语呢?”
“学有先后,达者为先,请!”
“好吧!我猜它是一套剑招!”觉正大师二人身子一震,不约而同的相视一眼。
“二位大师务必要保密,否则,此塔难存矣!”
“老衲明白!施主是否认为那套剑招与塔下之上古奇兵有关连?”
“是的!它们闪烁出来的豪光隐约吻合剑招内容,可惜,我的天资及阅历有限,无法参透它。”
“施主!参透多少招式?”
“十八式,计有六招。”
“当真?可否罢了!老衲岂可妄求!”
“大师欲瞧瞧剑招内容吗?”
“不!老衲岂可贪求,老衲此番率领三四百名好手前来此地,乃是要防止此宝落入黑道人物之手中。施主既然已经参透十八式,实乃最佳得主人选,老衲与敝派全体人员愿意鼎力协助施主取得它。”
“不!不宜如此作!”
“衲柄确具诚意。”
“我知道!不过,我另有任务在身,不宜让第四者知道我参透剑招之事,因此,请大师勿作此决定。”
“这”觉明大师立即接道∶“施主,敝派此次前来之人员皆系忠贞份子,绝对不会泄漏秘密,请你放心!”
“我仍然坚持此事,否则,我马上离开此地!”
“这掌门师兄!”
“阿弥陀佛,若衲就依施主之意吧!”
“谢谢!”
“施主,老衲希望你届时别置身事外。”
“是!”“施主,恕老衲妄自派人调查过你,令祖谙武吧?”
“这是的!”
“可否赐告他的名讳?”
“盖瑞辉!”
“盖瑞辉?他应该是姓薛吧?”
“不!他姓盖,除非我也姓薛。”
“施主请别误会,据敝派前往调查之弟子与丐帮高手交换意见之后,令祖极像昔年那位”火判官“薛瑞辉。”
“不可能!家祖从未提过这个字号及姓氏。”
“罢了!老衲改日再专程拜访吧!”
“大师认识火判官吗?”
“是的!老衲曾救过他一次。”
“不大可能吧!”
“施主勿为此事分心,若衲告退!”
“恭送二位大师。”二僧离去之后,盖贺却为方才那席话激动得伤了不少的脑筋,一直到用膳之时才定下心神。
热闹!化城寺空前热闹,又过了七天,九大门派的掌门人各带着顶尖好手先后来化城寺报到了。哇操!真是冠盖云集,喜气洋洋!觉正大师谨遵盖贺之托,一直未将他介绍给其余各派之人,各派之人在目睹豪光之后,专心设法取宝,亦无暇注意他。
九大门派二三千名精英分别住在寺内及院中临时搭建的帐蓬,各派各据一处地盘,白日他们天天各自召集会议及磨拳擦掌准备抢宝。
寺外林中及青阳县城各地酒楼,大小客栈则被其他的小帮派、绿林人物及独来独往的人物所居住。
这天是农历十月十五日,相传是下元水官大帝的圣诞,民间大肆祭拜,化城寺终日诵经礼赞,倍添异严气氛。
入夜之后,明月高悬,后院磨塔光华隐透,一些老江湖们知道塔下的上古奇兵可能快出土了。九大门派近二十人井然有序的分别盘坐在磨塔四周,人人盘膝调息,准备参加这场“世纪大角逐”
觉明大师与贺盖盘坐在云床上,只听觉明大师傅音道∶“施主,你共计参透了几个招式?”
“二十八个!大师,寺外来了不少人哩!”
“不错!不下一万人,据悉,连水姥姥也来了!”
“水姥姥?”
“她是一位正邪不分的老妇人,她的“水汪汪”暗器手法,已经出神入化,她手下的水金及水银两位传人亦不可忽视。她们若现身抢宝,你可要留心她们的暗器手法,所幸,她们若非遇上深仇大敌,暗器绝对不会淬毒。”
“她的两位传人来了吗?”
“无法确定,那两人精谙易容,一向神秘无比!”
“大师,你的心潮有否鼓荡现象?”
“没有呀!你有此现象吗?”
“是的!入夜之后就有这种感觉,而且越来越强烈。”你可能是太紧张了,调息一下吧!”盖贺略一颔首,立即开始调息。亥初时分,塔中瑞气隐透,就在众人紧张之际,倏听化城寺大门口传来一阵“格”的银铃般娇脆声音,寺内外一万多名高手立即怔然相视。
知客僧快步上前一瞧,立即低头猛念“阿弥陀佛”因为,他瞧见一群女人,而且是令人一瞧就会心跳加速的女人。这群女人共计有三十人,她们分别穿着合身的红衣劲装,由于劲装太合身,全身的曲线特别的暴露着。尤其在她们扬声娇笑之际,胸前那对乳房跟着一阵抖动,立即抖成一大堆令人心跳加速的乳波。
立听三十位女人身后的锦骄中传来娇滴滴的声音道∶“小和尚,你去吩咐九大门派掌门人前来恭迎本座吧!”哇操!癞蛤蟆打呵欠,好大的口气喔!知客僧怔了一下,低头问道∶“小僧可否请教女施主之来历?”
“孤陋寡闻!可悲!可悲!唱给他听吧!”诸女立即扬声吟道∶“青青草原!春色无边!”
“啊!原来是青春族的人!”说着,立即转身匆匆的离去。
觉明大师未待通报,立即率领那六位中年和尚上前行礼道∶“老衲觉明,诸位女施主深夜来此,有何指教?”
“觉明!你不配和本座谈此事,瞧!”一名少女立即掀起轿前右侧纱帘!一把通体碧绿的如意杖立即被递出轿外。
觉明大师身子一震,双眼神光一射,立即确定它正是少林掌门信物“碧绿如意杖”他们六人当场下跪行礼。
“格格!起来吧!其余八派的掌门信物全部在本座的手中,你速去通知九位掌门人前来恭迎本座吧!”觉明恭声应是,立即起身掠去。
他神色凝重的掠到觉正大师的身前行礼道∶“掌门师兄,本派碧绿如意杖已经落入夏飘飘的手中。”
“真有此事,悟凡可真糊涂。”
“她说另外八派的掌门信物都在她的手中,她吩咐九位掌门人前往恭迎!”
“这这”“掌门师兄,可否速召集八位掌门人紧急会商此事?”觉正大师暗暗一叹,立即起身道∶“玄机道兄,请八位来此一趟。”其余八派掌门人早在听见那阵笑声便注意少林的动静,此时一闻声,立即迅速的疾掠而来。
“夏飘飘率人来到寺外,她方才现出敝派信物,更扬言诸位的掌门信物亦落入她的手中,可有此事?”那八人立即神色大变的疾掠而去。
不久,他们惶然掠回觉正大师面前,只见他低叹一声,道∶“事已至此,咱们先迎她来到此地,再伺机夺回信物吧!”八人默默颔首,立即联袂朝前行去。
他们九人刚来到寺门,立即看见那些少女以三人为一组,其中一人持着一件信物,另外两人则凝功戒备。
剩下的三名少女则依轿而立。
九位掌门人惊愧的立即低下头。
“格格!行礼呀!”九位掌门人暗一咬牙,立即躬身行礼。
“格格!很好!很好!谁说女人只会生孩子及做家事而已,我夏飘飘不是让当今武林九位顶尖人物低头了吗?”她得意的笑着。九位掌门人如遭利刃戮心,脸色痛苦万分!“格格!时辰差不多了,在前开道吧!”九位掌门人立即转身低头而行。
那三十名少女立即护轿朝内行去。
倏见右侧林中疾掠出百余名欲趁火打劫之黑道人物,只见左侧林中更迅速的掠出两百余人。
双方一接触,立即展开火拼!双方的亲朋好友或同门师兄弟亦纷纷现身助阵,现场马上杀声动天,惨叫震地,惨不忍睹。
夏飘飘却格格连笑不已!血腥对人体的刺激最深,对于这些终日在刀口流血的人刺激更深,立即有近千人在现场火拼着。九位掌门人低头引导锦轿进入后院之后,各派高手乍见到掌门信物落入少女的手中,立即有近百人扑来。
“格格!很好!你们很忠心,觉正、玄机”她一一念出九大门派掌门之道号及名字之后,他们九人乖乖的转身朝锦轿行礼及望着轿门。
“格格!这群人对本座不敬,杀无赦!”觉正大师九人不由神色大骇!“觉正,本座以你们各派历代掌门遗留下来的信物命令你们除去这群人,你们敢抗命乎?”
“这”倏见一名年青和尚宣声佛号,一掌自碎天灵而亡。
其余之人见状,亦纷纷自行了断。
九位掌门人双眼含泪,羞愧的低下头。
“哼!觉正,本座命令你们九人各自搏杀派中三人,开始!”九位掌门人身子一震,怒瞪着轿门。
“你们敢抗命乎?”盖贺默默的瞧到此地,咬牙切齿的正欲偷袭之际,倏听铜塔下方传出一阵龙吟般啸声,接着耀眼光芒疾射而出。
盖贺立即按兵不动。
在前院火拼的众人亦自动收兵掠来。
后院四周纷纷有人掠入。
立听夏飘飘喝道∶“九大门派诸人听令!”那九名少女立即扬起手中之信物。
九大门派诸人暗一咬牙,立即行礼道∶“恭候指示。”
“全力阻止外人进入院中,违者,杀无赦!”
“是!”九大门派之人尚末动手,那八、九十人便疯狂的出招攻击及扑向铜塔,逼得九大门派之人咬牙还击。
那三十名少女立即护住锦轿四周。
血肉纷飞!掌声如雷!惨叫震天!耀眼的白光闪烁更疾,催得那些欲夺宝之人“抓狂”般扑击,不到半个时辰,便已有二十余人魂游地府。
盖贺瞧得心惊胆颤之余,不由暗叹人性之贪婪及无知!他默默的瞧着。他自忖无法挽回这个局面。
倏见院中右侧墙角掠进来一群人,他们清一色穿着黄衣劲装,入内之后,立即井然有序的排成六排。
每排八人,共计有四十八人,他们刚站妥,立见一名白发老妪和两位青年闪电般掠落在队伍的前面。
盖贺乍见到左侧那名青年,身子一震,险些叫出“当当!”他明白那名老妪就是令人闻名丧胆的水姥姥。
只见她虽然满头白发,五官却甚为清丽,尤其那双眼睛在张合之间褶褶生光,可见她的修为非比等闲。
那位老妪果然就是水姥姥,那两位青年正是水叮叮及水当当,她俩一落地,立即到处张望寻找着盖贺。
水姥姥却一直盯着那些白光,脸色随着嫣红着。她这辈子的最大愿望便是要取得一把上古奇兵,因为,她的祖父、父亲及老公为了炼剑,先后失败。
他们曾仿效古人以身投入炉中,企盼炼成一把傲世神兵,那知,先后失败,逼得水姥姥走此捷径。
塔中的上古奇兵也真会吊人胃口,白光足足的闪耀一个多时辰,它仍然赖皮躲在塔下不肯现身。
正邪两道的拼斗人潮却在这段期间拼得只剩下七、八十人,地上不但到处是血肉,而且拼斗尚在激烈的持续着。水姥姥瞧到此地,沉声道∶“水鹃,水云!上!”立见两名青年神色一惨,疾掠而去。
水叮叮及水当当心知她们两人欲以身殉剑引出宝剑,立即叱喝一声∶“水金!水银来也!挡路者死!”身子一闪,两人并肩在前掠去,双手连挥之下,一蓬蓬烟雾伴着细针纷纷朝人群中疾射而去。
“人的名,树的影”一阵惨叫之后,众人纷纷闪开。
水鹃及水云趁机掠上塔台,她们正欲扑上塔顶,倏见数把匕首疾射而来,两人既已打算牺牲,立即咬牙扑去。
“扑”声中,两人各钉了数把匕首,两人一扑上塔顶,立即厉呼一声∶“姥姥养育大恩来世再报!”说着,立即自碎天灵而亡。
水当当二人立即含泪退回水姥姥的身边。
水姥姥双目一湿,喃喃自语道∶“好孩子!好孩子!”现场之拼斗逐渐歇息,人人望着塔顶,两侧“太阳穴”的青筋猛跳,随时准备出手抢夺宝剑。
片刻之后,只听“咻!”一声,白光立即冲天飞去。
现场立即又一片混乱。
白光疾飞半圈之后,转身疾射而下,现场之人纷纷扬掌朝它猛劈,企图在中途将它拦下。
你劈,我也劈,众人又开始互劈了。白光斜掠而下,迅即穿过十余人的身子,首级、断肢立即伴着惨叫声迸现,哇操!好霸道的宝剑喔!现场之人前仆后继的拦截着。那道白光却似厉鬼般到处闪掠,所到之处,血肉纷飞,兵刃连断,可是,人群却不停的扑击它。
水姥姥喃喃自语道∶“好重的杀气!此剑应劫而生,若非通体由白转红,绝对不会安份归主,走!”水当当忙央求的唤道∶“姥姥!”
“丫头,别痴了!他若在此地,非死不可!”
“姥姥,当当可否出声提醒他们?”
“没用!眼见为真!他们目睹它的凶威,却仍在拼命抢夺,你即使喊破喉咙,也是无济于事,走吧!”倏听水叮叮道∶“姥姥,咱们何不助九大门派夺回信物?”
“这批老大不堪的家伙该受点教训。”
“姥姥,九大门派已经伤亡近半,够了!”
“你也中意盖贺了?”
“没没有!”
“别瞒我!你口口声声谴责他的好色,即到处张望寻找,我岂非不知呢?你们两个人自己看着办吧!”
“多谢姥姥!”二女跟着水姥姥诸人离去之后,迅速的更换一套黑衣劲装及戴上面具,然后,立即出现在后院的左侧墙角。
“师姐,谢谢你方才出言相助!”
“师妹,别客气了,注意他的行踪吧!”
“怪啦!他这些日子一直留在此寺,怎么会不见人影呢?难不成”
“”“师妹,到禅房去瞧瞧吧!”
“我正有此意,走!”两人掠出墙外,迅疾朝前掠去。
不久,两人掠入寺中,迅速的朝空荡的寺后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