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风道,“不和你乱扯这些了,你都不想我吗?”
明月这才反应过来,慕清风难道是说很想他,也让自己说想他吗,于是一边抱着胳膊,冷得哆哆嗦嗦地道,“嗯,也想你啊。”
突然一个声音从旁边传过来,“明月,你想谁呢,在这里偷偷摸摸打电话。”
明月被吓得赶紧把电话挂了,慌慌张张站起来,不是他们班的同学,是慕清风班上的,明月道,“他们打牌还没有打完吗,我早想睡觉了,被吵得睡不着。”
对方看明月不说和谁电话也没有再逼问,道,“他们还在打,你到我们房间里睡吧,要睡的都在我们房间里睡了。”
明月也在乎不了那么多,看自己房间里他们还在打牌,只好就去隔壁房间里睡下了。
第二天一大早三点多钟就被叫起来,又开始爬山,四点多上金顶去等着看日出,看云海。
不过山上天气变化不定,出门的时候才觉得雾气要散了要出太阳,爬到金顶上居然下起小雨来了,一群人在金顶上等到九点多还在下雨,没有任何一点要出太阳的迹象,大家觉得扫兴极了,到处跑着照了一阵相,就又往山下走。
下山没有再走山路,而是坐车下去。
在车上,大家就开始补眠,睡醒了就正好下车转车回学校。
回程路上,一个人说也许这是这么多人一起玩的最后一次了,青春易逝,大学生活在转瞬间就过完了,从此后,一群人,天南海北,工作的工作,读研的读研,出国的出国,要再聚在一起是太难的一件事了。
被他这样说,大家都感受到了伤感,世界上这么多人,能够从大江南北聚在一起过大学四年,真是一件非常有缘分的事情。
明月回去之后,也感受到了毕业和离别的伤感,他是早就从学校寝室搬到慕清风家里去住的。
所以毕业也不必像别的同学一样收拾东西,但是,舀了毕业证和学位证,要工作的,有些就要马上去工作地点,最先送走的是程胖子,明月和他关系还是很不错的,程胖子玩游戏四年,堪堪舀到了学位证书,工作找回老家去,亲戚帮忙解决的,明月和另外两个同学把他送上火车,在火车站,程胖子哭得稀里哗啦地拉着明月不让他走,明月最开始还觉得第一次见程胖子哭成这样蛮有搞笑效果,之后也被他搞得悲情起来了,眼眶发酸,看他离开,心想也许以后真再无法见面了,人生里有多少人是这样,某一次他就这样走远,却是从此永远的分别,曾经在一起欢笑的那些时光都还在那里,却是只能想想而不能触摸的从前了。
之后接二连三地送走远行的同学,因为明月住在慕清风家,所以也就不存在要赶在学校赶人之前离开,他成了那个最后的留守,看着一个个人离开,每次不免经历一次离别的悲伤,但是,这种悲伤却并不会因为经历的次数多而麻木,反倒让明月更加难过。
最后送走的是和他关系最好的邵钧剑,邵钧剑把一部分东西打包寄回家了,带着另外的行李直接去工作地点。
明月送他去机场,邵钧剑要进检票口了还跑回来突然把明月抱住,明月当场就呆愣了,但是马上反应过来,拍了拍他的背道,“剑哥,没关系的,我会去看你。或者你到时候来g城玩看我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