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捧起他的脸深吻,分开时他气喘吁吁皱眉:“重……你别压着我……”
他别过了头去,我又亲了他一下,便继续抱着他睡了。
睡到下午,醒来有些饿,叫人从外面送了饭菜。我端着碗准备喂他吃,他却鼓着被子背过身去。我绕到床的另一边,夹了一块肉放在他嘴边:“来。”
他摇摇头,哼了一声:“不吃。”
“你不饿么?”
“谁知道放了什么。”
我自己吃了一口:“你看,没事。”
他还是摇头。
我掀开他的被子,去拉他的腿,他呼吸急促起来:“你……干……干什么?”
“我看你后面长的怎么样了,帮你上点药。”
“我不上药……”
“你怎么跟个女人似的,扭扭捏捏。”
“……”
心下一阵烦躁,我将准备好的药和没吃完的饭放在桌子上,自己穿戴好了衣服就出门了。
拦下一辆人力车坐上,车夫问我:“您上哪儿?”
“名字不知道,不过我知道路,你先直走……”
不知道过了多久,青石的街道向晚,渐渐有了颠簸的寒意,到了那条僻静而偏远的小道,我让车夫停下,付了钱就沿着长了青苔的湿地走过去。落日余晖中,老旧的木门上一道道黑污斑驳。
伸手敲了门,出来的还是那个老妇,掩住了半面尖刻的老脸:“这位先生,如絮现在不太方便。”
我不耐烦地一把推开了她便迈进门,眼见守在街角暗处的几个人没动。那老妈子却急急地跑了过去。
抬眼,只见一个美艳的少年站在一丛破败的庭院里,好像整个世界都是灰败,只有他一抹浮华。
他穿着炫目的艳装,长发随风,只有一株枯草立在边上。
仰起脖子,他抬起娇俏的俊颜,原来是施了粉黛:“景爷,您又来啦?”他假笑着,做作地斜着细腰。
我也笑了,言不由衷地道:“这不是想你了么。”
他迈着戏台上小莲花碎步子朝我走来,伸手抚上我胸前的上襟:“那你也不能白想我啊,送我个坠子吧。”
“你要什么坠子?”
“金的玉的都行,品质要上乘,拿得出手的那种。”他侧着头,让长发包裹住半张脸,越发趁得那颗泪痣楚楚可怜。
“你跟罗先生也这么多要求?”
“你是想睡我,我是想被他睡,那能一样么?”
“今天可没有。”
他还泛着笑的面容瞬时冷了下来,好像从一张假脸上瞬间揭下层面具:“空着手?景爷……空着手你好意思来?上次我都没收你钱呢!”
我好笑,从怀中拿出一个锈迹有些斑驳的怀表:“以前罗先生送我的,你看怎么样?”
他一愣,又重新戴上了笑脸,粘过来,柔柔地说:“景爷,我们进屋吧。”
我于是就搂着他进了房间。
门一关,他伸出玉臂便绕住我的脖子缠上来:“表那样旧……你和罗先生早就认识了?”
“嗯……”
他像一条水蛇一样钻进了欲隐还现的被褥中:“那你们……就是青梅竹马了?”
“不算。”
“难怪……有你这么个人物天天在他眼前晃荡,他不动心都难……”
“你说什么傻话?”
他虚起柔腻腻的桃花眼:“可惜啊,你根本不懂他,也配不上他。他不能总这么迁就你,终有一日会分道扬镳的……”
“你把腿张开了。”
“你好不讲风情。”
我笑道:“我跟你讲什么风情?”
完事以后,我趴在床上才发现床头摆放了一只精巧烟灰缸,不经意地问道:“小小年纪,抽烟那?”
他拿自己的长发挠我的胸口,像一只猫一样蜷着:“那是给罗先生备着的。”
我翻起身:“再来一次……”
他以手掩笑,咯咯地推我:“景爷~”
我过去压住他,他就钻进被子里嘻嘻哈哈地躲着,终于捉住了,他挣扎着咬着唇涨红了脸,一颗泪痣让人浮想联翩。
刚把自己送进了去,他便用纤细的双腿盘住我的腰……
正我得了趣的时候,外面忽然响起脚步声……
抬眼,正和破门而入的大哥眼神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