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镜中看全身全身赤裸的自己
——脏得一身污迹,带着人血的腥味。
只有脸……只有这张脸还顶着一张人皮,皮肤里透出不健康的红,就连眼角都带了赤色。
“梁志远是你一块心病。”
“你又恨他,又爱他……现在他死了,你就是新的自己了。”
我取出医用酒精,用清洁棉球沾满,一点一点地擦拭受伤的躯体。
大哥专注地看我,叹息似地轻喃:“你真美……”
垃圾桶里不一会儿就堆满了血黑的脏布,等我给自己都处理完了,这才打开淋浴,把未受伤的后背冲洗干净,顺便洗了头。
裹了一条毛巾被往外走,赤着脚走进卧室。
见大哥也跟了进来,我顺手抄起床头柜上的烟灰缸,朝他砸过去。
他侧身避开了:“你好大的火气。究竟是怎么了,不开心么。”
我瞪着他。
大哥走近我,直到与我咫尺了,这才笑起来,抬手,轻轻地摆弄着我的发。
“陈让说,他会等着我的捷报。”我虚了眼:“就是说的这个捷报吧。”
“恩……”大哥带着慈爱的眼神,手缓缓向下,抚上我的面颊。
我冷笑:“其实从一开始,你就什么都知道吧……现在走的走了,囚的囚了,死的死了,我就成了你手中一个牵线傀儡……你终于开心了?高兴了?”
大哥的手停下来,落在我的喉结处:“我是为了你好。”
“为了我好?”
他笑起来,伸手顺着我的胸膛向下:“景玉……你看……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了……就像小时候一样,不是么?”
我板住他的肩膀,一使力就把他摔在了身后的床上。
将他按到身下,我整个人坐上去:“你这个变态!”
一把扯开他的衣服,只听撕拉一声——锦帛料子的长衫就被我扯成几块儿扔在地上。
“你他妈不就是想要这个么?我今天就给你!”
他笑起来,眼神悠远而深邃,清澈的瞳仁中映出我愤怒的倒影。
伸手缓缓打开他白色的亵衣。
他扬起脖子,轻轻眯着眼看我。
他伸手牵引着我的手,就这么滑到了他的下身……
直到那个隐秘的处所……
“我是你弟弟!”
“你觉得我不知道么?”说着他勾起唇,微张了嘴。
看着他的情态,我的身体……居然有了比以往更强烈的反应……
他对着我张开腿,在我的耳边轻喃:“景玉,我要你进来……”
我喘着粗气,手指试探地伸进去……立即就被那深幽而陌生的内部吸住了。
虽然开始干涩,可不断按压之后也很快涌出了肠液……
血液在我的脑中不停咚咚地弹跳着。我咽下一口唾沫。
他虚着眼,呼吸急促了些,缓缓地移动着下肢,不断地摩擦着我的。
我闭上眼,便用手指撑开那里,把自己送了进去。
他深吸一口气:“景玉……你不吻我么……”
我咬上他的唇、接着是颈项、胸前……
他忽然笑起来,笑得干净,几乎带了一丝少年的稚气……
再次封住他的嘴,他叹息般地吞吐着我的气息,动着腰,将我更深地迎进入体内。
我使劲地动着……就好像倾泻我的愤怒……
不知究竟是什么,让我们在这迤逦的撞击声中,紧紧连在一起……
“景玉……你慢点……”他带着迷醉和痛苦皱着眉,随着我的动作起伏着嗓音……
“景玉……你……你知道么……”
“你刚生下来的时候,我就知道……我这辈子只有你……只有你……”
“我们在一起……就像以前……就像现在……”
我狠狠地顶着他,肉欲的触感中,里面更加湿滑、柔软和炙热了……甚至紧紧地吸住我,不停地吞吐……
他原本苍白的脸上早已升起了红坨般瑰丽的气色,剧烈地喘息……漏出呻吟……
我一下一下撞击着他,他却断断续续地说:“你……你……小时候……话都说不清……可只要不喂你喝米粥……就……就粘着我……不停地叫我哥哥……”
“我当时就想……”
“要是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们两个人……该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