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的那样离开了。
“喔唷,惠君,你很有钱嘛。”
马路对面的太宰贱笑着给了伏黑惠的肩膀轻轻一拳,黑发少年叹了口气,说道:“都是血汗钱罢了。”
“哦?你去哪儿卖身换来的?给我介绍一下门路呗。”太宰恬不知耻地问。
伏黑惠:……
糟糕,“太宰先生=五条老师”的既视感越来越强了。
此时忍无可忍的国木田独步一手刀砸在太宰的头顶:“不要对别人讲奇怪的话!混蛋!考虑一下两个孩子要面对你这个糟糕成年人时候的心情啊!”
于是一行人打打闹闹地去吃饭了。
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手里攥着陌生人类给的纸钞,年轻的天狗傻乎乎地望着那几个人类的背影。
他忽然想起来,自己还没来得及问那位好心人的名字。
…………
……
晚上19:31。
“怎么还不回来……都要饿扁了诶。”
留着奇怪妹妹头发型的戴眼罩小混混趴在矮桌上不想动弹,一旁看过的报纸、杂志被扔在榻榻米上,在他身后的房间门缝里悄悄地打开了一条缝隙,一个相貌平凡、皮肤黝黑的小女孩偷偷地看向他。
真岛吾朗睁开了仅存的那只眼睛,犀利地看向房间门缝……几秒后反应过来是谁,顿时又泄气般地长叹一声:“不要在那儿看了,想出来玩就出来玩。”
“我可不像大叔你,天天就想着玩。”易容后的灰原哀抱着兔兔走出自己的房间,任由它一蹦一跳地跳出自己的怀抱、随后爬上了真岛吾朗那穿着花衬衫的背部,一副耀武扬威的可爱模样。
“行行好,别蹦了,老子头晕。”真岛吾朗有气无力地把兔子抓下来放在一旁的榻榻米上,于是兔兔神色不屑地蹬了他一腿,随后自顾自地跑开了。
被咒骸蹬腿的真岛吾朗真是无语死了,跟一只兔子太计较又好像很丢人,只好对着还没回家的两个人发火(主要是对桐生一马发火):“妈的饿死了!桐生老弟那混蛋到底把会长拐骗到哪里去了,为什么过了那么久都还不回来?”
灰原哀悄悄地坐在矮桌的另一侧,看着这个满脸凶狠、一看就不是善类的保镖在满腹牢骚。
据说这位真岛大叔也是归一姐的朋友,但总觉得归一姐的朋友一个比一个奇怪和不靠谱。
“好想叫外卖啊。干脆让那哥们出来帮我们跑腿好了。”真岛吾朗想到了什么,一下子打起精神来,对着小哀甜言蜜语地说道,“御坂御坂,可爱的小妹妹啊,叔叔我……”
“请不要跟我套近乎,大叔,我们不熟。”小哀冷酷得像个女王,“有事说事。”
真岛吾朗:……
真岛吾朗:“你把会长临走前给你的那个玻璃罐子拿出来呗。”
灰原哀立刻想起今天星野归一出门前交给自己的一个小玻璃罐——里面是一枚银灰色的u盘挂饰,然而缠绕着三根红发。
咒术师还反复叮嘱她,遇到需要逃命的时候就必须打碎罐子,这样就会有人出来救走她。
所以真岛吾朗真会开玩笑,让小哀交出用来逃命的保命装置来买外卖简直是离谱,因此她自然是拒绝:“不要。”
真岛吾朗愣了一下,旋即怒上眉梢:“什么啊!你知道叔叔我给你当了一天的保镖有多么饥饿吗!球棍都要拎不动了!”
于是灰原哀用鄙夷的眼神看着他:“中午一口气吃光三天泡面存货的男人这么快就不行了?你是不是肾虚呀大叔。”
真岛吾朗顿时气到了,跟灰原哀毫无风度地大吵起来。
“你这个臭小鬼!不要小瞧男子汉的决心啊!食量和战斗力可是成正比的!”
“那就自己掏钱点外卖啊,男子汉。”
“老子没钱!!”
“没钱你吼那么大声干嘛?”灰原哀漫不经心地掏了掏耳朵,“你找归一姐呀。”
真岛吾朗:“……”
被激怒的社会恶犬终于对着毒舌的小姑娘发起了攻击,只见他猛地扑过去,然后!
开始给人挠痒痒。
小女孩完全没想到这个猛男二话不说就给自己发动这么卑鄙的攻击,逃避不及,被摁倒在榻榻米上挠来挠去。兔兔此时出来见状呆滞了一下,冲过来想救走小哀,结果也被式神大叔抓起来一起挠痒痒!
真岛吾朗以自己丰富过人的挠痒痒经验去折腾这两个熊孩子:“哈哈!咯吱窝咯吱窝……痒不痒?怕不怕?知道老子的厉害了吗!”
“哈哈哈哈哈!”
小哀很快就撑不住,发出了银铃般的笑声,满地打滚。咒骸的痒痒点虽然不同于人类身体,但是真岛大叔还是很快找到了能让兔兔一起发笑的地方,那就是它的耳朵!
被摸耳朵的兔兔顿时发出了很可爱的笑声。
……所以一时间,小孩子们笑得都要疯掉了,真岛也像个孩子王似的发出了得意洋洋的大笑声。
此时门开了。
开门的星野归一和提着外卖袋子的桐生一马一开门就是看到这一幕。
于是四个人外加一只兔子瞬间四目相对,气氛迟疑而尴尬起来。
星野归一反应过来,顿时大怒:“真岛吾朗!我信任你,把我妹妹交给你,结果你他妈的炼铜?!”
“什么?没有!我就跟这两孩子闹着玩!”真岛委屈又震怒地反驳,“老子喜欢的是柔弱温柔的成年女性!你妹妹距离我的标准还差着远呢!”
星野归一冷笑一声,走进门后把门关上。
“桐生,打他。”
“为什么还是要打我呀!”真岛大吃一惊。
“因为你瞧不起我家的御坂御坂妹妹。”
“……”
真岛吾朗觉得自家会长大概是个很难伺候的脑残。
此时桐生一马满脸严肃地放下纸袋:“明白,会长!”
“哈?桐生老弟,就算是在这个世……这里!你以为老子会怕你吗?”真岛吾朗满脸凶狠地从背后的四次元口袋里掏出了一根钢制的棒球棍,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但是桐生还是握着拳头比划出近身格斗前的起手架势——直到星野归一突然想起一件事来:“等等!暂停一下!”
“啊?不会是‘要打出去打’或者‘去练舞室打’吧?”真岛问。
“不,等一下。”星野归一满脸严肃地举起手打断他们,然后低头问小哀和抖着毛爬起来的兔兔,“他欺负你们了吗?”
兔兔装作自己只是一只无辜小兔子听不懂你们人类港什么屁话的天真无邪表情,至于灰原哀从大笑中缓过劲来后看了明明故作坚强但怎么都非常委屈的眼罩大叔一眼,最后还是叹着气说:“大叔只是一个笨蛋罢了。”
“喂!御坂御坂!你怎么能这样说,刚刚笑得最大声的人就是你!”
咒术师松了口气,自己手下的式神不是炼铜术士就好。
“我懂了,你继续打他吧,桐生。”星野拿出便当盒递给小哀,“来,御坂御坂,饿了吧,恰饭恰饭。”
一旁被桐生猛殴、像条狗一样撵得到处躲的真岛吾朗发出了悲愤的悲鸣:“会长,你偏心!你不公平!”
“哦,那又如何。”星野归一耸耸肩,开始玩手机,“谁让真岛大哥你不是可爱美少女呢。”
“哈?星野老爹你在搞性别歧视!”真岛很搞怪地做出假哭的表情。
咒术师眼皮子都不抬一下:“吵死了,桐生?”
“已经在打了,会长。”
小哀投去了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然后一边欣赏两个大老爷们满房间乱跑的场景一边吃饭。
作者有话要说:伏黑哥人美心善,业余时间会致力于横滨的水污染治理工作(不是)
看起来很冷酷的中二少年,实际在尝试跟新朋友去恰饭的路上无意中投喂了可怜的笨蛋天狗妖怪(“你们这群偷腥猫!”by五条老师)
真岛虽然是猛男恶犬但其实偶尔也会有非常童真的一面,我还是喜欢他在夜总会当经理的马尾辫晚礼服帅哥样。逗小孩玩纯属他闲着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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