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飞摆摆手,年前年后这段时间,飞购网、财付宝全交给高团、丁鹏、蔡程几个燕京本地的来管。
而企鹅就像节度使,自己节度自己,财务不用飞购再借贷接济。
短短20多天,手机短信发送总量就突破1000万条,有移动梦网,有超级靓号,很快就能扭亏为盈。
“今天什么事,都没有海路姐的事大。”他反复地跨过门槛,把行李搬到门口。
“行,姐没白疼你。”
秦海路咧开嘴笑,跑到不远处的路边摊,特意买了份烤白薯给陆飞早饭加餐,还买了一包糖炒栗子留着路上吃。
不一会儿,吃饱上路,两人坐上出租车,畅通无阻地开到燕京火车西站。
车站96年刚一开通,亚洲第一站着实扬眉吐气,而今遭人嫌弃,问题麻烦一大堆。
进站难,出站难,接人难,停车难,以致于平时不是春运,胜似春运,更何况此时就是春运,北广场人山人海。
这个时候,扒手密集,作案频繁。
陆飞拿着送站凭证,当起护花使者,一路护送,站内的建筑绝对的反人类设计,路线七拐八弯,台阶上了一层又一层,简直跟迷宫一样。
得亏来的多,特别熟。
突然间,一股哭声隐隐约约地传入耳边,顺着声源的方向看去,就见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女孩,孤零零站着,仿佛迷了路。
穿行的人群里,有那么几个人虎视眈眈。
陆飞立马挺身而出,嚷嚷着:“哎,让你站着别跑,你瞎跑什么,走丢了让人fan子拐了怎么办!”
“就是,我们不就去买个糖炒栗子嘛?”
秦海路相当配合,把糖炒栗子塞进女孩的手里,这一个举动,女孩一脸懵圈,躲在暗处窥伺的人也不敢妄动。
陆飞站在她们俩前面,秦海路问道:“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景恬。”景恬眨了眨圆溜溜的眼。
啥?
陆飞一愣,上下左右全方面打量,眼前这个臃肿的小胖妞,竟然是景恬,咋地,在水里泡了一晚上,发福啦?
她在秦海路细心的安抚下,情绪平缓,一五一十地道出,燕京舞蹈附中学生,12岁北漂,今天老师领队送她们,一不留神迷路了。
“记不记得你老师的电话?”陆飞把手机掏出来。
“记得。”景恬接过,在他们的注视下拨了过去,戒备慢慢放下。
“这个站口是吧,信不信得过姐姐,我带你去找老师?”
“信得过!”
景恬点了点头,秦海路随即递了一个眼神,“朝前带路。”
“嘚嘞!”
陆飞故意装腔,逗乐女孩,然后领着两人左拐右拐,刚走到指定的入口,景恬顿时惊喜地喊道:
“宋老师!”
宋老师一个激灵,连忙跑来,写满焦虑的脸上立马放松,跟陆飞了解事情大概,“恬恬,还不谢谢哥哥姐姐。”
“谢谢姐姐,谢谢哥哥。”景恬伸手剥开栗子。
陆飞笑着摸摸她的头,挥挥手便走。
景恬踮着叫,用力地挥舞手臂:“再见,飞哥哥,海路姐。”
宋老师目送他们离开,不由感慨“好人啊”,再看她没心没肺地吃着糖炒栗子,白了白眼:
“还吃啊,都胖了20斤,我已经给你父母打电话了,这个寒假至少瘦10斤。”
景恬:w(°°)w
……
1月24日,除夕夜。
菜市口胡同和往年一样张灯结彩,家家户户挂春联,贴福字,今年最大的不同,就是陆飞家阔气了。
以前家境一般,只能摆三堂供品,现在是九堂,年夜饭也变得丰盛,冷荤、大件、清口菜,样样俱全。
一家三人坐在电视机前,收看春晚。
09年以后就没法看了,主旋律赞歌登台,本山大叔退出,差不多由盛转衰,到后来请的全是流量明星,hetui,恶心!
还是现在好,相声、小品、歌曲,有年味,接地气,当然,最期待的节目还得是本山大叔。
“走两步!走两步!没病走两步!你想看病吗,看病就走两步!”
“卖裤子的告诉你,你还买裤子么,谁像我心眼正好啊?”
“要什么自行车?要啥自行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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