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丽把男人的头从自己的肩上挪到枕头,拿纸巾擦去他额头的汗,盯得发呆。
突然间,屋外传来一阵大动静。
就见秦海路夹了块烧红的黑煤,放入土膛炉子,用燃烧的纸引燃劈柴,引着放在炉膛最下面的碳,噼噼啪啪的火,生了起来。
烟囱里冒出烟雾,整个屋子变得暖洋洋。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陆飞挣扎地醒来,全身无力,整个人像蒸了桑拿,浑身是汗。
“好点没?”
曾丽端着脸盆毛巾,“把汗擦擦,换身新衣服。”
就看陆飞扭扭捏捏,像个小媳妇似的害羞,让她们出去。
“你有力气吗,你后背够的着嘛你。”
秦海路却像一个调戏良家妇女的恶霸,越反抗,越兴奋,“甭废话,脱上衣!”
陆飞不情不愿地当着两人的面解开衬衣,慢慢吞吞。
“你是爷们嘛,曾大美,搭把手。”
秦海路“使唤”着曾丽,曾丽故作大方,一副姐姐照顾弟弟,但每解开一个扣子,心肝直颤。
衬衫敞开时,秋衣、背心被汗水湿透。
“背心也帮他脱了!”秦海路拧干毛巾。
“啊~”
陆飞一惊,曾丽同样一惊。
“啊,什么啊,我来!”
秦海路堪比女中张飞,动手扒拉背心,接着热毛巾狠狠地一搓。
曾丽双手捂住眼,当听到陆飞一声惨叫,五指慢慢张开,透过缝隙,紧盯着他的上半身,红了一块。
陆飞:凸(艹皿艹)凸
“你躲什么,老老实实别动!”秦海路皱了皱眉。
陆飞叫苦道:“疼疼疼,没你这个擦法,你要把我一身皮给擦下来?”
“矫情什么?”秦海路板着脸。“是吧,曾大美!”
“嗯,没错。”
曾丽放下手,装作无所谓,但看他们打打闹闹,羡慕这么纯粹的姐弟情。
秦海路道:“嫌我下手重,那让曾大美来?”
陆飞巴巴望着,曾丽挺身而出,“我来就我来。”
……
“左手。”
“另外一只。”
陆飞有气无力地张开双臂,任凭曾丽温柔地擦拭。
两个人一言不发,气氛尴尬而旖旎。
毛巾拧出的水落在脸盆里,哗啦,哗啦。
“好点了吗?”
曾丽深深地吸了口气,脸上冷冰冰的。
“好多了。”
陆飞内心松口气,大概率不是萨斯。
他如释重负地看向她,她却要么转到一旁,心虚地避开眼神,要么抬起自己的胳膊,挡住视线。
“要注意劳逸结合,身体累坏了算谁的。还要让别人照顾。”
“谢谢学姐。”
“谢什么,我欠你那么多,就当还你一点点,下面,你自己来,还是我……”
“我!”
陆飞赶紧捂住被子,扯着沙哑的嗓子说。
“那好,我去给你换盆水。”
曾丽耳根发红,端起脸盆往外跑。
陆飞轻声咳嗽,掀开被子,一个大大的“木”。
这位大兄弟,只能自己动手!
全身清洗一遍,头依旧昏沉,穿上严实的棉睡衣,裹上被子走入客厅,桌上已经摆好粥和小菜。
秦海路催促道:“别玩手机了,赶紧趁热吃了!”
陆飞拿起筷子的同时,看到手机里有6个来自杨俊荣的未接电话,立刻拨了回去。
“陆总,你总算接电话了!”
杨俊荣在电话里头松了口气,紧接着倒苦水一般,倒出周杰仑的春晚节目被毙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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