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疏的二叔名叫任霆泽,是全国最好的心外科医生,任氏旗下的医院和药剂研究所都是由他负责。
所以任疏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找他二叔拉家常,同样的话,从二叔的口中出来,似乎可信度都要高些。
“二叔,我能进来吗?”任疏轻轻敲门,客气地询问道。
“是小疏啊,你进来,门没锁。”任霆泽放下手中看到一半的报告,招呼任疏进门。
任疏走到窗边的藤椅上坐下,看着任霆泽面前摆着的半尺高的文件,有点不好意思:“二叔在忙啊,我是不是打搅到你了?”
“没事儿,就是几个实习生的报告,什么时候看都一样的。”
五年没见,任霆泽见到任疏的第一个感觉就是他比以前有礼貌多了,说话做事也变得会考虑别人的感受,而不是像小时候那样,简直就是唯我独尊,凡事坚持己见,根本不会顾虑他人的想法。
“二叔,我就想问问”该在医院做的事都拿回家了,任霆泽哪里是不忙,分明是忙得要命,任疏也不废话,开门直接见山。
“你想问娃娃的病情吧?”任霆泽起身给任疏倒了杯热奶茶,放到他面前的茶几上,然后在茶几对面的另外一张藤椅上坐下。“你妈咪都给我讲了,我也看过娃娃的病例报告,他的情况还算好,发现得早,药物控制的效果也不错,手术成功率会非常高。”
“要是、要是找不到配型的脐带血呢?”任疏很担心,骨髓配型基本没指望了,如果这个孩子的脐带血和他哥哥的配不上,他该怎么办。
“怎么会找不到?”任霆泽温和地笑了“同胞兄弟之间,骨髓配型的可能是百分之二十五,脐带血配型的可能性有百分之七十五,就是这个不行,你再生一个也来得及。”
现代医学发展到今天,白血病已经不再是绝症,就算暂时没有相符的骨髓或者脐带血做移植手术,单靠药物和其他治疗手段,也能将病人的生命延长很多年,只是那样高额的费用不是普通人家可以承担的,但对任家来讲,这却不是问题。
“真的?”任疏眼中闪烁着璀璨的光芒,煞是耀眼。
任疏对医学没有研究,他对白血病的概念,基本来自电视剧和小说,害得他被误导,以为不能及时手术,病人很快就会没命,吓死他了。
“二叔骗你做什么。”任霆泽笑着给任疏解释道:“所以你不要着急,耐心等着就好,娃娃的病虽然不能治愈,但在十年、八年内,控制住没有问题,你等下去,总能等到的。”
只要任意等得起,任疏当然不怕等,可他想到一个要等不起的人了“二叔,三弟的情况现在怎么样?”
任疏口中的三弟,是任霆泽的次子,任苒。
任苒患有严重的先天性心脏病,如果不能在成年之前进行换心手术,他很可能活不过二十岁。
但心脏不是其他器官,它无法再生,要等合适来源,难度可想而知,反正任苒等了十九年,至今没有等到。
“任苒啊,他还好,这个时候他在房间看书,你去看看他吗?”
由于身体原因,任苒自小不能进行剧烈运动,念书也是请老师来家里教的,除了几个堂兄弟,根本没其他朋友,任疏既然回家了,任霆泽当然乐得他们亲近,好让任苒不那么寂寞。
“好啊,我这就去,就不打搅二叔了。”想来任霆泽还有工作要做,任疏自觉走人。
到了任苒的书房,任疏发现房间里不止他一个人,还有陈毓也在。
“大哥?!”陈毓在画画,抬眼正好看到任疏,惊喜地叫了起来。
任苒背对着任疏坐在躺椅上,听到陈毓的声音连忙回头,苍白的脸上露出些许诧异来。
“大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任苒笑问。
“今天。”感觉室内的气氛还蛮融洽,任疏略显惊奇。
这倒不是说任苒和陈毓关系不好,而是他们之间,向来少有交集。
任苒身体不好,打小医生就有要求,要静养,不能多动。除了任疏和任萱,家里孩子都比他小,小朋友活蹦乱跳那是肯定的,任霆泽担心任苒被堂弟堂妹影响,就不大让他们接触,要玩也是跟着两个哥哥,毕竟任疏、任萱大些,懂得照顾弟弟。
后来,陈毓又出了事,不仅心智停留在了六岁,还把自己封闭起来。要不是苏雅,他说不定到现在都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在任疏的印象里,任苒和陈毓几乎都不见面的,现在却是其乐融融,真是不可思议。
“娃娃也回来了吗?”在陈毓的概念里,任意就是他的玩伴。
“回来了,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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