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女,二十四岁,酒店服务员,农村出身,家里从她开始往上数三辈没有一个非农业户口,母早逝,现有亲人:父亲、爷爷在家务农,一个弟弟就读于乡职业高中,无权无势,没有文化,不用善后,最重要的是她有着人类万中无一的超强记忆力,过目不忘,这个年纪大脑已经完全发育成熟,且经过了几年社会最底层的锤炼,情感丰富,脑细胞活跃,简直是一件堪称完美的试验品!”
白芷昏昏沉沉的强撑起眼皮,听到的就是这么一段话。
听声音是个男人,很狂妄的语气。
白芷的视线很模糊,眼皮开合了好几回才勉强抵住脑袋里昏沉,聚焦,模糊的看到上方悬挂着的液体,还有晃荡的车顶。
耳边是救护车那让人心颤的呼啸声。
然后眼前模模糊糊的出现个人影,带着口罩,无菌冒,穿着白大褂,像是医生。
拿着医用笔式手电筒照在她的瞳孔之上。
在白芷昏睡过去之前听到他渐渐远去的声音
“小腿骨裂,轻微脑震荡,不影响实验”
实验?什么实验?
难道她现在不是被送往医院的路上吗?
白芷的记忆回到了刚才的惊险一幕。
她是一个从农村出来的打工女,因为家庭条件不好,初中没有上完就不得不辍学,外出务工挣钱贴补家用。
没有文化在偌大的城市里自然也找不到什么好工作,辗转多次才稳定下来,在一家酒店端盘子,拿着微薄的工资,累的跟狗一样不说还总是受人歧视,苦熬六年,才终于升到了领班。
今天是她升为领班的第一天,下午去上班,刚走到宿舍外的马路上,就看到一个刚学会走路的女童趁妈妈不注意摇摇晃晃的走到了马路中间。
那时正好有辆公交车呼啸着开了过来,白芷看得心惊胆战,什么都来不及想就冲了过去,一切发生的太快,她只感觉自己被撞了一下,然后就失去了意识。
她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竟还有这么大善的一面!
迷迷糊糊中也不知过了多久,白芷只感觉有人把她从车上抬了下来,身下是担架车的轮子接触到地面产生的轻微颠簸,有刺眼的灯光透过眼皮,然后听到各种仪器滴滴的声音。
很静,静的只能听到人的脚步声。
可能是到医院了吧?白芷想睁开眼睛,可无奈眼皮太过于沉重,怎么努力都无果。
也不知是又过了多久,耳边终于又想起了一道声音。
“准备麻醉*移植,开始”
白芷的意识陷入一片黑暗
再恢复意识的时候,白芷没有丝毫的感觉,就像是没有手脚的身体一样,感觉不到脚下的地,感觉不到自己掌心的纹理。
坐起来,发现这是一间空荡荡的房间,凉飕飕的,阴风阵阵,低头去看,诡异的发现自己竟然变成了透明的!
身下是一块白布,盖着一具尸体,她正和那具尸体分离,漂浮于半空中!
白芷怔怔的看着那具被盖住的尸体,她有感应,那就是她!
她死了!她的灵魂出窍了!这是太平间!
或许是死了的原因,她接受这件事很快,也没有什么大的情绪波动。
只是不明白,明明听到那个医生说是轻伤,怎么会死?
这个问题还没想明白,就听到太平间门口一个男人冷冽的声音。
“那帮变态找了这么长时间的实验体,竟然失败的这么彻底,人一分钟都没有成活!”
“要我说,这个实验体没什么背景根本就不用这么麻烦的送回来!”
透过太平间门上的玻璃,白芷看到两颗脑袋,他口中的实验体,指的是她吗?
她到底是因何而死?
又过了一会,门口的两人不见了,太平间的门被打开。
凌乱的脚步进来了很多的人。
一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和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冲上来一把掀开了盖在白芷尸体上的白布。
“姐呜呜姐你睁开眼看看我”
“芷妞爷爷的好孙女,你睁开眼睛看看爷爷”
这两人一个是白芷的弟弟,一个是白芷年迈的爷爷。
他们的身后是个中年汉子,那是白芷的父亲,怔怔的看着那具尸体,嘴里喃喃的说着什么谁也听不清。
太平间的门口除了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外,还有几个护士。
太平间里一片悲切,白家人一时根本就无法接受这样的打击。
爷爷白发人送黑发人更是悲从心来,老泪众横的捧着白芷的小脸不愿撒手。
从小到大爷爷总是最疼她的,白芷看着心痛不已,却又无能为力。
说,他们听不到,摸,她透明的灵魂直接从他们身体里穿插而过。
这一刻白芷的内心充满了恨意。
活着的时候没在意过生死,等死了看到亲人伤心难过,才知道自己不是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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