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加重:“以前不让我顺心,现在还不让我顺心,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成熟稳重一点?”
裴宴的语气一如既往的云淡风轻:“我说过了,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来操心。”
他往池塘里撒了个鱼食,又说:“对了,您老不是早就不管公司的事了吗?怎么知道我没管公司,是不是我那个小叔给你打小报告了?”
老爷子哼了一声道:“你别什么事都赖你小叔,你小子对公司不上心,还不允许你小叔上心了?要不是他告诉我,我都不知道你小子干了这么多混账事!”
裴宴嘴角勾起一抹慵懒的笑容:“果然是他。”
老爷子面色凝重,冷声道:“你还有脸说,我把公司交给你,结果你呢?一个月去两回,这个月倒好,直接不去了,你把公司当作宾馆了吗?你再这样下去,我和你爸创下来的基业早晚毁在你手里,你小子以前是玩物丧志,现在是色迷心窍。”
裴宴挑眉:“色迷心窍?这也是我那小叔说的?”
老爷子冷哼道:“这是你爷爷我说的!”
裴宴笑了一下:“那爷爷你似乎对我有偏见。”
老爷子不耐烦地回答:“你甭管有没有偏见,就说你是不是这样做的?你这个逆子,养条狗都比你听话!”
裴宴勾起唇角,眼神中闪烁着讥讽之意:“我爸倒是做了一辈子的孝子,人人称赞,可最后却落得个英年早逝,后院失火的下场,按你这么说,真的不如养条狗,做人不如做狗啊。”
老爷子气结:“你你你......你这个混球!不孝孙,竟然口出狂言!什么后院失火,你到底在说什么胡话?”
裴宴慢悠悠道:“爷爷,你还是回祠堂念念佛经吧,念经可以平心静气,省得气出个好歹来,又要赖到我头上,挂了。”
裴宴的声音刚落,电话的那头就响起了“嘟嘟”的忙音。
他低下头,接着喂小鱼吃饭。
目光落在水池中,看到倒映在水面上的人影,笑着问道:“这么喜欢偷听别人讲话?”
阮知柚一怔,惊讶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偷听?”
裴宴转过身,目光落在她身上,看着她清澈懵懂的双眼,玩味道:“心电感应。”
阮知柚皱起眉头,她才不相信什么心电感应,她的目光落到水面上,顿时明白了一切,尴尬涌上脸颊,她的脸上泛起了一丝红晕。
她轻咳一声,努力转移话题:“你刚才说,做人不如做狗?”
裴宴俯身凑近,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笑着说道:“是啊,最好是做一条会咬人的疯狗,这样就不会被人欺负。”
阮知柚皱起眉头,挪了挪步子,总觉得裴宴摸她头的动作,是在把她当成一条小狗。
裴宴看到她眼中的不悦,也不逗她玩了,“你来找我,是有事吗?”
阮知柚犹豫了一瞬,试探性地说道:“我来告诉你一声,晚上我要出去一趟。”
裴宴眉梢一扬,似乎有点惊讶,不是询问,而是通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