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寒亭失去了解渴的浆水,眉头不由自主地蹙起。
而白蔹则回味般地咂咂舌头,龙君嘴唇的边角有些起皮,刚才还没有湿润好呢。
嗯……得再舔舔……
千万不能让龙君知道!
白蔹闭上眼,伸出舌尖,战战兢兢地描画起殷寒亭那性感的唇形,软软的,现在仔细尝了,竟然有一点点酸枣的味道。
殷寒亭无意识地嗯了一声。
白蔹又被吓到,立马不敢再造次,他心虚地从龙君大人的身上爬下来,乖乖地坐到一旁,重新研究起水草还有哪个部分可以吃。
因为这一时的分心,白蔹没有听清男人口中轻轻随着气息呼出的那个名字。
“崇琰。”
“嗯?盐?”白蔹再把脑袋凑过去时,殷寒亭已经不再开口说话。
难道刚才的草浆喂得不大够?龙君的口味真怪。
不过那汁水,海水里生出来的……是有点咸……
白蔹的手心清凉,贴了贴殷寒亭的脑门儿,嘴里阵阵有词道:“你可欠了我两次,我再喂你一次,就是三次。”他一边说一边算计着,眼睛闪闪发亮。
殷寒亭蹙起的眉头似乎也感受到了此刻难得的温馨氛围,稍稍舒展。
他们靠在一块儿,并不觉得深渊的海底多么寒冷,也并不觉得安静着十分孤单,好像吞了水草的汁液以后,甚至连肚子都不大饿了。
有情饮水饱,白蔹最后趴在殷寒亭胸口上睡觉的时候忽然想起了这句话,如果殷寒亭真的是,他一定不会再有饿肚子的那一天。
入梦,梦里好像回到了相识的时候。
那个全身长满青鳞的男人拉过他的手,贴在自己坚硬的胸膛上。
心跳声从指尖传来,随着鲜血蔓延过他的全身,带着他的一起颤动。
他对着那人道:“我明天还会过来。”
那人勾着嘴角点头,像是在说:我等你。
可惜现实还是给了白蔹一个迎头痛击,半日过去,他是被饿醒的,好饿……他饿得甚至可以啃下一头牛!
白蔹叹气,盯着殷寒亭的脸看了好久,这时候男人脸上的青鳞已经像落潮一般开始慢慢褪去。他忽然又变得不那么坚定自己的猜测了,他的印象中,男人身上的鳞片在一年多的时间里如果不用药,是不会有任何改观的。
况且……
龙君的身份无比尊贵,怎么可能是那个落魄的男人呢?
龙君还有三天三夜也走不到尽头的王宫,各种珍奇异宝,绝色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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