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爬赶忙扑在一旁的白泽身上。
白泽被人压着胸口,迷迷糊糊睁开眼,就看到小草泪眼朦胧地对他道:“痛……”
白泽的瞌睡登时就被吓得飞走,一下翻身坐起,“哪儿痛?!”
白蔹张开嘴,指了指里面的牙,白泽起床借过洞里点的蜡烛,然后伸手指进去摁了摁,牙齿……好像有点松动了……
白泽有点愣,问道:“小草……你昨天,用牙咬了?”在与巨鸟们打斗的时候。
白蔹自己也摸了摸那颗松动的牙齿,瞬间吓傻,要哭不哭地点点头,“咬……咬了。”它从来都没有尝试过这么庞大的身体,所以还咬得无法自控,激动难抑。
白泽简直哭笑不得,想要安慰,又觉得他捂着脸的样子逗乐,半晌才干咳一声强作严肃道:“这样你也算是受了伤,很勇敢!等会儿吃饭……不,等会儿洗澡的时候可以奖励你多玩一会儿水,我给你上完药就不痛了。”
“那我……是不是不能吃饭了?”白蔹伤心问道。
白泽抿嘴笑,“可以喝点粥。”
白蔹泄气地倒在床铺上,不过想到殷寒亭还有玩水,又有些高兴起来,“他昨天来看我了!”
“谁?”
“殷……殷寒亭!”
白泽料想白蔹是做了一个梦,却不点破,还淡笑道:“真的?他是不是说很快就来接你回家?”他问话的时候语气温和柔软,再过几日就要把小草还给殷寒亭,想想真是舍不得起来。
只是白蔹闻言却垂下眼眸,殷寒亭和他……说对不起了。
蓬莱仙岛在外海漂荡了一个多月,等到再次回到离陆地最近的水域,玄武就载着众人向岸上游去,当约定见面的时间已到,他们再次踏上岸时,眼前所有的一切都翻覆了模样。
树木干枯,芳草衰萎,连泥土都呈现出破败的黑色。
几人惊愕地望着周遭可怖的一切,不难想象,这一个月里与魔族的争斗有多激烈,然而战事肯定还未结束,接下来他们会从约定好见面的来人那里获得一些消息,关于战况如何,商量是否还需要再次将几个小辈们转移等等。
白泽猜测来的只会是殷寒亭,他们在岸边守了一会儿,天边果然有一道流云飘来。
白蔹这才懵懵懂懂反应过来,殷寒亭说过会来接他,是不是就现在?他眼睛很快亮了起来,扯住白泽的袖子道:“接……接我?”
白泽点点头,笑道:“我说过他会来接你,没骗你吧。”
“嗯!”白蔹笑起来,追出去接准备落地的流云。
结果,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流云上站着的那个男人,一身灰衣,神情冷峻,微卷的长发垂在胸口——不是殷寒亭。
白蔹先是怔愣在原地,直到男人脚下的云雾散了,男人张开手臂对他温声道:“小白,过来。”
是……是小黑!
“小黑!”白蔹在愣神后很快兴奋地叫着扑了上去,一头撞进尹南语怀里,像是抱怨一般道:“你都……不找我。”
尹南语被撞得身体摇晃,脸上紧绷的神情终究是缓和下来,他抱着白蔹,好一会儿才能用平静的声音道:“我一直在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