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们家在终南山?”秦墨池好奇地问他,“隐居?”
那坤点点头。
“既然隐居,跑来临海是做什么?”
那坤把冲好的茶水斟入杯里,轻轻推到他面前,对他刚才的问题很是不以为然,“说是隐居修行,但哪里舍得真正隐世,不过是自抬身价,沽名钓誉罢了。越是他们这样的人家,对于自己的江湖地位就越是看重。一群伪君子,不用搭理他们。”
李野渡不放心地问他,“他不会再去找墨池吧?我看他不是那种肯听人劝的类型。”
那坤想了想,“这倒是有可能。”他看看秦墨池,提醒他说:“尽量别跟他起冲突。他这人自大得很,要对付他,你只要放下身段死命拍他马屁就行了。”
秦墨池,“……”他觉得嘴巴有点儿发苦,如果司马承真要跟他“起冲突”,他又有什么本领抵挡这种“冲突”呢?
李野渡对这个回答十分不满,“司马承千里迢迢跑到临海,总不会是为了抓墨池吧?他就没别的事情要做了?”
“这我就说不好了。要说是为了之前的命案,好像也不是。那个死掉的人是司马家很边缘的亲戚,按理说不该惊动司马承这样的人物……嗯,你们别看他神经兮兮的,在司马家还是挺有地位的。”那坤跟司马家的人不是很熟,要不是他师父与司马家老一辈之间有交情,司马承来临海也不一定会过来拜访他。
李野渡摸着下巴琢磨,“要是他太闲,干脆给他找点儿事情做好了。”
那坤不大放心地看着他,“你打算怎么做?”
李野渡狡黠一笑,“我先琢磨琢磨,有眉目了再跟你们说。”
秦墨池看着他露出一副奸猾的表情,忽然想起这个家伙来临海这么久了,一直没有对自己摆明身份,问他什么都不肯说,还像个旁观者似的站在一边看自己的热闹,害的自己还在一边羡慕他“兄弟情深”。
李野渡没有注意秦墨池脸上变幻的神色,一脸关切地嘱咐他说:“司马家的人要是找你,你一定记得告诉我,嗯,告诉师兄也行。”
秦墨池哼了一声。
“最好跟‘特事科’的人打声招呼。”李野渡不放心地问那坤,“司马家不会真的跟‘特事科’对着干吧?”
那坤摇摇头,“只要他不傻,应该就不会。”
司马承并不是毛头小伙子,在他们提醒了司马家和“特事科”之间的关系之后,他应该不会再冲|动行事了。
李野渡又说:“如果他们还不死心,老子就不客气了!”
秦墨池随口问他,“不客气就怎样?收了他?你还能收天师?”
那坤和李野渡一起笑了起来。
尽管心里不大爽,但是看见李野渡的笑容,秦墨池的表情还是不由自主的缓和了一下。
李野渡抬起手,似乎是想摸摸他的脑袋,但最终还是垂了下来,在他耳朵上轻轻捏了一下,“放心吧,哥哥我厉害着呢。”
快要告辞的时候,秦墨池才想起今天过来见那坤的主要目的:猞猁姑娘的古董首饰。
那坤从他手里接过木盒,一边拨拉盒子里的东西一边给秦墨池上课,“木盒本身就是古董,应该是明晚期的……步摇是晚唐的,工艺不错……玉佩年代更久一些,这里面就数它值钱……朝珠是清早期的,品相还不错,不过这东西存世量大,年代又近……咦,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