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撕掉了数页>
少天上午拿了烟灰缸砸在我头上,很疼。
不过只要忍着就好了,他比我要难受得多啊。
我还是会在夜里想起来夫人,然后特别想哭。
那么好的人,为什么就没了呢。
这个世界这么不公平,让人想想就觉得冷。
但是以前我能靠着少爷,现在的少爷,却好像不太能让我接近。
我不能帮到他吗?
夫人你在天上,教教我该怎么办才好。
……
少爷变得有点奇怪。
昨天半夜里他来找我。别人都睡了,他只敲敲我的门,半天都站在门口不说话。
他的表情很难过,不过最后是向我道歉了。
真的没事的,少爷,我知道你不好受。
但是早上起来,他似乎又不记得了。
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了吧。
……
一个月了,少爷依旧是没有去上学。我刚刚去问他什么打算,被他骂了回来,腰上还挨了一脚。
他学会喝酒了,喝酒之后才能睡得安稳。
我看着心疼,但是没有办法。
晚上他还是在夜里,似乎有些醉醺醺的。
他抱着我说对不起。
……
昨天晚上,少爷亲了我。
但是白天里,他都不记得。
他不是那种会逗着我玩的孩子,也不会演戏。所以我觉得,白天和晚上的少爷并不像是一个人。
这种想法让人很害怕,但是又奇怪的有一点开心。
如果说白天里他不记得晚上发生的事情,那么如果我和少爷说了喜欢,白天我们还能和平共处吧?
……
骆林的日记还有很长,段非一页页的都读遍了,一直到天光乍亮,才用手把眼睛覆上。
——几天后。
诊所里,医师黄裕仁快速的翻看着手里日记的内容,阅读完毕后转而对着段非道:
“你对这本日记里所记载内容的准确性又多确定?“
段非哑声回答道:“……有些我很确定……有些我不知道。”
现在他的下巴上满是青黑的胡茬,驼着背将脸埋在一只手掌里,大半面孔没在阴影里。
黄裕仁叹了口气:“根据上面的记载,你的行为在你母亲过世后变得十分异常,白天里的行为非常的暴躁,易怒,容易疲倦并且敏感,习惯于对身边的人事进行攻击。但是在晚上你会起来找这本日记的作者,并和他产生交谈或拥抱的友善……及亲密行为,表现得和白天有非常的明显的差距。不过你对自己晚上的行为并没有知觉,是吗?”
“我不知道。”
段非把自己的头埋得更深些。
黄裕仁叹了口气:“把头抬起来吧,我是来这里给你解决问题的,不是要责怪你什么。你的行为应该算是创后行为异常的一种,但又不是应激障碍的典型表现……你在听我说吗?”
段非努力地将头抬起了一点:“……我真的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在晚上做了什么,也不清楚我会有另外的一种人格……”他的手有点抖,只能把手交握紧了。
“段少爷你冷静一点,这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黄裕仁放软了语气安抚:“如果日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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