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因为这种事情讨厌我,我觉得还是把话说明白比较好。我不希望你因为这个,不理我。”
或许因为骆林是在发烧,所以他能一边睁着满是雾气的眼睛,一边用孩子般诚恳的口吻,说出那些平日里积压在心底的话。张奕杉看着他努力的表情,想起那事件以来自己对骆林有意无意的疏远,只觉得心里愈加的苦涩:
“我不是想故意不理你……是我实在……是我的错。对不起,小骆骆。”
他探过身去,像摸小动物一样摸了摸骆林的头。
骆林的眼睛闭上了几秒,脸愈加的红。像是憋了很久一样,骆林终于低声的问出了那个句子:
“奕杉,你真的觉得,我很……下贱吗?”
张奕杉彻底被骆林的这个问题给弄混乱了。在他的强烈的追问下,骆林终于支支吾吾的又说出口:
“第一个走台任务那天,你不是,我……”
张奕杉听了他断断续续的解释,又是生气,又是想笑,只一拳打向了另一只手的掌心:
“你觉得我会那么说你吗?!”
骆林无措的看着他。
“你,就算你骆林真抢了我的男人,我也不会那么说你。拜托你,在你眼里我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啊?!”
骆林愣了愣。然后他低下头去,轻声的说了一句:
“……像家人一样的人。”
张奕杉原本还有些微妙的怒意,现在只觉得突然的鼻酸。他撇了撇嘴,哑声道:
“……那不就得了。我怎么可能那么对你啊……是你听错了,真的。”
骆林看向张奕杉的脸。
张奕杉无奈的笑了笑:
“那天我觉得自己太幼稚了,似乎是骂了句脏话,是针对我自己的……我怎么会欺负你啊。”
骆林的眼睛显得有些水红,而张奕杉低声说了一句:
“毕竟你那么喜欢我,是吧。”
……
在张奕杉回去之后,里弗斯也踱回了病房里。他看见骆林靠在床头发呆,嘴角却有一个迟钝而温暖的弧度。
里弗斯哼了一声:
“怎么你见了那家伙心情就变得这么好?我可一点都不喜欢他啊。”
骆林没说话,微笑着不置可否。
里弗斯在椅子上坐下来,然后将上半身瘫在骆林的被子上:
“幸好这些人都走光了……他们来之前你不是说到昨天做了个噩梦?把你都吓病了的,会是什么样的噩梦啊……”
骆林低下头眨了眨眼睛,然后笑了笑:
“没什么。”
……
那天晚上,在骆林看不到的地方,张奕杉给阿尔弗雷德打了个电话:
“就是这样,我……觉得最近还是把重点放在工作上比较好,你知道,骆林他……”
阿尔弗雷德一直没说话。
“也不是说见不到面了,只是我想陪着他……”
张奕杉语序颠倒的向阿尔弗雷德解释着。他不是像阿尔弗雷德一样的能人,能够在不引起别人注意的前提下,把这样的地下关系处理得完满。
阿尔弗雷德最终只笑笑说:“我尊重你的意见。只是明天,我真的想和你见一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