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新分来的是新人,我们这样的自然是老人喽!”
许辉笑,“一直干这个”
吴景安从怀里掏出一棵烟叼在嘴上,想了想又递了一根到许辉面前,以为他会摆手说不要,谁知他不客气地接了过去,吴景安愣了一秒,心想这高富帅真没架子,屈尊降贵得抽起他这红黄了,这要害他晚上拉肚子了自己得多造孽啊!
“没办法,这活要换别的电厂都是女人干的,谁让我们厂女人少呢!当初招人的时候,这领导绝对一重男轻女的老顽固,两百口子的厂居然就收了二十个女的,搞到最后化验这一块也得我们这大老爷们上,有什么办法。”
许辉听他这样说不禁又乐了,“哈哈,挺有意思。”
“有什么意思啊,阳盛阴衰的,这女人一个个都被惯坏了,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说什么阴阳床再生涉及到用酸碱对皮肤不好,推给男的。说什么加药的氨桶太重磷酸盐袋子也太重,一有配药的事,男的上。好吧,这些就不说了,但我就不明白了这打扫卫生的事凭什么都推给男的啊!你猜她们说什么,酸碱罐下面多危险啊,万一那罐爆了漏了,我是女人拖不得;靠,我是男人我皮糙肉厚酸烧不死我碱腐蚀不了我,行,我来干;氨罐那儿味道多重啊,还有锅炉的狼烟和下雪的煤灰,我是女人我拖不得;靠,我是男人氨薰不晕我灰打不倒我,行,我来干;我是女人我不擦电机,万一它突然启动电到我了怎么办,靠,我是男人我来擦,它就邪门专电女人不电男人;窗户太高我是女人我不擦,万一摔下来伤了胳膊腿我还要不要嫁人啊,靠,我是男人我来擦,摔坏胳膊摔断腿女人照娶孩子照生,你说,这还有天理不”
许辉被他这一番话逗得合不拢嘴,抱着肚子朝他直摆手,“别,别说了,你也太逗了……哈哈……”
吴景安真不觉得他的话有什么可乐的,这可是化验所有男同胞的心声啊!
许辉揉揉笑痛的肚子,端杯子喝口啤酒,又想到他刚才滑稽的表情那一口差点就喷出来,硬是被他憋进肚子里,呛了好半天。
吴景安好心抽张纸巾递给他,“你没事吧!”
许辉摇摇头,接过纸巾擦了擦嘴,“行,咱们换个话题。”
吴景安说,“林佳佳的事我是真不知道了,不然我可以帮你打听她同屋住的谁,你找那几人问问。”
许辉意味深长地瞥了他一眼,又用耐人寻味的语气说道:“佳佳啊……”
吴景安直觉这表面看着不错的两人,应该还是有些问题的。
许辉看看空空的酒瓶,叫一声“老板,再来两瓶。”
吴景安紧接着叫了声,“不用了。”对上他目光时,“你待会还得开车,别喝了。”
许辉也没反驳,夹了口菜在嘴里嚼着,脸上平添了几分淡淡的失落。
“你和林佳佳,处得不好”
这话一问出口,他就后悔了,自己算什么啊,连他的朋友都不是,怎么能过问他和林佳佳的私事。
谁知许辉是不是哪根筋搭错,竟然对这算不上朋友的人倒起了苦水。
“怎么说呢,她这人吧,有点神秘,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有时候感觉我们处得不错,就想着把话挑明了,谁知她却说做朋友挺好的,就从朋友做起。你要说她对我没感觉吧,我给她打电话她都接,约她出来她也同意,就是每天来这报备她也没拒绝过。我是真搞不懂她怎么想的了。”
吴景安一根烟抽到了指尖,两指一夹将它掐灭在烟灰缸里。
如果关系再铁一点,他会指着许辉鼻头骂你这头蠢猪,这女人明显吊着你呢还看不出来。
可他跟许辉说到底不过几面之缘,一顿饭添不了什么交情,这话就不能这么说。
“女人心,海底针,你也别烦恼了,多处处,兴许就好了。”
吴景安也算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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