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许辉说:“不了,不打扰她了。”
许辉没再说什么,一米八几的大个愣是杵在那儿,一点要走的意思也没有。
秦姐疑惑地看了看他,站起身客气客气,“来,你坐吧!在这聊会再走。”
许辉很不客气地坐了下来,眼皮一抬,看向对面的人。
吴景安又把那张死人脸的面具戴上,低垂着眼看也不看那人一眼。
秦姐拨拉着袋子,“哟,这都是什么好吃的啊!看这包装,都挺贵的吧!得不少钱吧!”
许辉看了她一眼,“你们吃吧!”
秦姐说:“那怎么行,这是你给佳佳买的。”
许辉从怀里掏出烟盒,“没事,反正我也不打算再拎回去。别客气,不吃也是浪费了。”
秦姐笑得眯起眼来,“今儿真是撞大运了,托佳佳的福还能吃到好东西。”她兴奋地拍了拍吴景安手臂,“快来看看,想吃啥!哟,这味,是榴莲,太冲了,我可吃不了,哎,小吴,你不是最爱这东西吗,”秦姐从袋子里掏出两盒剥好的榴莲放在他面前,“便宜你了。”
吴景安对秦姐笑笑,“晚上吃太撑,现在什么也吃不下了,你吃吧!”
许辉抽出一根烟递到他面前,“抽吗?”
吴景安压抑着心中怒火抬眼看他,许辉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但吴景安却硬是能看出那隐藏在狐狸皮下的奸笑。
按现在吴景安的心情是一句话,不,一个字也不想跟他说。
这种人,说句俗话,就是该老死不相往来。
可许辉显然没这种自觉,反而死死抓住他的弱点,可劲儿折腾。
当着秦姐的面,吴景安能怎么样。若是不搭理,转脸走人,接下来不知道还会有什么低俗的传言。
光是秦姐那一关,他都难过。
吴景安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嗓子不好,不抽了。”
许辉收回手,垂下眼,一副失落落寞样,勾出秦姐强烈的母性情怀。
吴景安和许辉之间的传言她多多少少也听了些,埋怨的一巴掌拍在吴景安背上,“大男人的,抽个烟怕什么,刚才也没听你说什么嗓子不好。行了行了,你们哥俩好好聊聊,我把这吃的拿去分一点给电气的小丫头。”临走前,她指着吴景安鼻子警告地说:“不许欺负人许少,看你这样,人许少又不欠你的,跩什么。行了,大男人家的,有什么误会说开就好,我走了。”
吴景安彻底无语,女人的想像力真是要多丰富有多丰富。
瞅瞅自己这小身板,欺负?到底谁欺负谁啊?为毛那恶人什么都做了,却成大家心目中完美无缺的王子;又为毛他什么也没做,反倒落个恶心蛤蟆的称号。
他真该出去瞧瞧,许人窦娥六月飘雪,就没老天可怜他吴景安八月飞霜吗?
秦姐走后,屋子里的两人陷入了沉默。
许辉手里的烟盒被他捏来捏去,踌躇了好半天才缓缓开口,“你……你家钥匙还在我这。”
说完,许辉真想抽自己两嘴巴,活到这么大没低过头,也没好好跟人道过歉。
有些话,他是真说不出口。
可他也知道,若是不说,有些事,很难再开始。
吴景安正摆弄着手机,听他这样说,头也没抬,伸出一只手放在桌上,掌心朝上。
许辉心烦地攥紧了拳。
半晌后,吴景安收回手。
既然没有还给他的意思,又何必多说这一句。吴景安不想和他争和他吵,一把破钥匙而已,他只要记着回去把锁芯换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