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上楼,进屋,吴景安简单洗洗便上床睡了。
那一夜,他再一次梦到了许辉。
很奇怪的梦,他像个隐形人般看着许辉在买“许你平安”,许辉脸上挂着说不清意味的笑,有人问他买这个要送给谁,他答道,“一个重要的人。”
接下来是断断续续无法拼凑的片段,直到那人的一声急唤把他“吵醒”
许辉一脸焦急地一遍遍拨打他的电话,挂断再打、挂断再打,嘴里咬牙切齿地痛骂:“姓吴的,你有种!”
接着他走进了梦里,一把夺过他的手机,皱起眉头问道,“找我什么事”
许辉目瞪口呆地望着他,良久才挤出一句不情愿的“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他说。
吴景安醒了,天已大亮,新的一年来到,他对着天花板上某人的影像微笑着说:“新年快乐。”
对许辉和吴景安和好这件事,感到最诧异的莫过于廖胜英。
从穿开裆裤起就认识许辉,廖胜英自认没有比自己更了解他的人了,可在吴景安这件事上,他是真摸不透许辉怎么想的。
“你脑子有病吧!那种不正常的人,跟咱是一路的吗,你理他干嘛”
“他这人也真够贱的,上次都被你玩成那样了,还敢贴上来妈的,他还真看上你了我说你小心点,别哪天趁你不注意给你来个屁股开花。”
许辉弹了弹手上烟灰,“小心点你那张嘴,别再让我听见不干净的字。”
廖胜英大感困惑,眼睛都要瞪圆了,“你不是吧,许辉!老许!许大少!你被人附身了!那什么……”他苦思冥想好一会才想起那个词,“现在不是特流行那重生吗,你是不是被重生了住你身体里那灵魂到底谁的,妈的,肯定也是个变态!”
许辉说:“哟,你长见识了,会拐着弯骂我了。”
廖胜英烦闷地叹了一声,“你爱咋滴咋滴吧,我也懒得管你。欺负两下得了呗,还整着不放了。那小子是挖你祖坟了还是拐你儿子了你就作吧,哪天作出事来别指我给你擦屁股,什么破事这都是!”
许辉笑笑,“管好你自己吧!一副谁欠了你钱的德性,陈倩又跟你闹了”
一听这名,廖胜英就炸了,“闹个毛啊,都散伙了还闹什么闹!”
这许辉倒是没想到,“真散了不是闹脾气”
“人现在飞哪国了我都不知道,还闹什么啊!”
“到底怎么回事你说说。”
廖胜英猛灌了口啤酒,将酒杯重重砸桌上,人靠着沙发摆着一副失意落魄样。
“女人为什么总想着要结婚,难道不结婚她们就活不成了。成天逼着我,就差没拿条领带勒死我得了。我不过骂了她两句,她就说分手,我起先也以为她不过闹闹,没放心里去。过了几天再去找,妈的她家里人说她出国了。这都半个多月了,音讯全无。看来,这次她是闹真格的了。得得,要分就分,我廖胜英还愁找不到女人?去,她还蹬鼻子上脸了,就她那种货色,要不是看在这么多年的感情上,我早他妈甩了她……”
许辉耐心听他絮叨了好一会才不得不打断道,“再哭爹喊娘也没用,要是还想挽回,赶紧的,找人查出她在哪,追过去,下跪、求饶,该做什么做什么。结个婚还能把你吃了?那你说女人不想着结婚想什么,想着跟你耗到七老八十再被你一脚蹬了?行了,陈倩这女的不错,比你在外面找那些女人强太多了,凑合着过吧!”
廖胜英大手一挥,“滚他妈的去吧,老子还就跟她犟上了,分、分,分了看到底谁吃亏。我一会出去就找一黄花闺女,她呢,她这打过多少胎的女人,我看哪个小白脸敢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