琀澧还真没想过,他刚才就顾着怎么查名册然后揪出背后是谁捣鬼了,琢磨半晌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身旁的媳妇唰地站起来,三个人不约而同低下头。
赵丞丞一口叹息,三个人头更低了,就怕她下一刻骂人来着。
怎想,她只是吩咐奶娘领孩子去淑琴面前受罚,自己揪着琀澧回到屋里,她手里还拽着皮鞭,琀澧没有来脊背一酥,他脑子里想着丞丞用鞭子抽在自己身上的情形。
愈发没有下限的男人,心思早就不在正事上了。
赵丞丞还未察觉,只是想和他商量一下,因为家里多了一个男孩,虽然不是他们生的,可梧桐的样子也不像能管束好九九的样子。
既然都带回来了,又和宝珠作伴,赵丞丞打算给九九立立规矩。
她刚坐下,抬眼就看到狗男人侧躺在被褥上,外衫早丢在地上了,全身上下就剩一件骚紫色的袭衣,赵丞丞没当时下巴掉地上是心脏够强,换别人还以为自己走错片场了呢。
“和你说正事呢,赶紧把衣服给我穿好。”她扶额,还要不要脸了,狗男人。
“媳妇,我要你疼我。”某人妩媚的招招手。
“疼个鬼,给我把衣服穿好了。”他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赵丞丞不想理琀澧,她书房还有一堆事情处理,说走就走的人,凉凉瞥了一眼某个卖弄风情的家伙:“你给我正常点。”
说完,她头也不回走了,留下琀澧独自美丽。
好几日不曾亲近媳妇的琀澧,不满的蹬蹬腿,她怎么能这么狠心。
他都想得心生邪念了。
吃晚饭的时候,琀澧破天荒没出来帮忙,赵丞丞差人去叫,宝珠后来也去叫,他都推托说不舒服想睡一会儿,不舒服,下午还不好好的,都想着在帷幄里大战三百回合。
狗男人,赵丞丞猜到他又打小算盘,直接不搭理。
而且书肆掌柜受伤,晚妆刚接手账,赵丞丞必须盯紧一点。
“娘亲,爹爹都病了好几日了。”用早饭的时候,桌子上就她们母女,少了一个谄媚的家伙,确实冷清了点。
赵丞丞夹了一个包子给宝珠,目光不自觉看向寝室的方向,他是真不舒服还是假不舒服:“宝珠,吃好了去学堂,娘亲找悬壶下来给你爹看看。”
宝珠乖乖吃饱早饭,然后由小狐狸九九牵着去学堂,门外还有南街的小伙伴,赵丞丞放心,她走到廊下,用过早饭后梧桐在纳鞋,奶娘刚教她的。
“梧桐奶娘呢。”刚才好像没看到奶娘出来,赵丞丞问道。
梧桐放下锥子,抬起头,漂亮的脸蛋养得莹润如玉白里透红,真是吃人间烟火久了,梧桐身上狐妖的媚气变淡许多,现在还是漂亮的,只是美得更脚踏实地:“东家,奶娘姐姐过来探亲,她跟你告假的。”
“是啊,昨晚还说了,我这是什么脑袋。”赵丞丞手里的事情多了之后,偶尔会出现这种情况,
她吩咐梧桐不要乱走,自己先工坊,悬壶安排了一个弟子在南街药铺,赵丞丞顺路过去捎个口信,早上她到里屋去看琀澧,这家伙脾气挺大,被子蒙头谁都不搭理。
赵丞丞也有气,不如就请悬壶下来,看看有什么药能减少某人胡闹的频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