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那样闹人:“赵宝珠,娘教你什么的,被人欺负了光知道哭吗。”
“不是,我要去找爹爹的。”宝珠抬起眼,微红的眼眶看得赵丞丞一阵心酸。
她的女儿,竟然给姜鸢迩那个女人打了:“你爹就是个棒槌。”不好在孩子面前直白骂人的赵丞丞,换了个词骂人:“你是我女儿,你要还手知道吗。”
“知道了,娘亲,你还走吗。”宝珠期期艾艾的问。
“娘能去哪儿,好了起来。”赵丞丞唤琀澧进来带女儿去换衣服,她要洗澡,男人进来后目不斜视搂着女儿就出去,宝珠临走前还要确认一次,赵丞丞捏了捏女儿的脸:“你感冒我就揍你。”
“让爹爹揍我。”宝珠鬼灵精的笑道。
“你爹揍人都不疼。”
“咯咯咯。”宝珠笑咯咯咯的趴在琀澧肩膀上。
晚上睡觉的时候,宝珠非要和赵丞丞一个被窝,自己的小被子都被抛弃了:“娘亲我要和你一起睡。”
“好好,一起睡。”打开被子的赵丞丞顺势把女儿搂紧怀里,让她撒娇吧,毕竟一走一个多月,宝珠脸蛋蹭着赵丞丞的鼻子。
嘻嘻闹闹一阵才揪着她领口睡下,赵丞丞手托在女儿后背,小树懒明天她起来手估计得麻,待会儿等孩子睡了,再把小猪猪放下来。
“琀澧,金疮药拿过来一下。”等宝珠睡了,她才唤守在外间的男人把药拿进来,金疮药有点凉的,疤痕在眼睛下面,弄到眼睛赵丞丞就整死姜鸢迩。
男人悄然靠近,递了一瓶药过来,盖子已经打开了,赵丞丞缓缓侧过身,让宝珠枕在心口,女儿是真的重,胸口碎大石都有点感觉了。
她刚要接手,琀澧已经用指尖匀了一抹药轻轻涂在宝珠的脸颊上。
男人的气息靠近,一呼一吸的落在赵丞丞脸上,她下意识就睡中间给男人留了个位置,所以他只能趴着给孩子上药,半个身子压在被褥上。
一段是日不见,他好像瘦了很多,面颊微微凹了一个弧度,整个人凌厉得不近人情。
赵丞丞开玩笑道:“怎么不上来睡了,今天良心发现,自己跑去睡外间了。”
男人不说话,上完药沉默着离开了,高大的身影遮住了光源,身影被无形的拉长,形影相吊。
帘子落下,屋子里重新安静下来。
只有宝珠偶尔发出的小小呼噜声。
后来赵丞丞也累了,扯过宝珠的小枕头给她垫着,也合上眼睛睡过去。
她睡梦中感觉一阵熟悉的气味坐在床边。
有点像琀澧。
琀澧坐在床沿,看着睡在女儿旁边的女人,犀白香,傀儡的味道。
可是为什么能做得如此相似呢。
不应当的,没有他的血,难道是宝珠的。
不可能。
不知道他们如何做到的,但是琀澧也差点被糊弄过去,如果没有犀白香,没有刚才他趴在床上看到她耳后的血印记,他都要相信是赵丞丞回来了。
“你不是。”他哑声喃喃。
等将姜鸢迩逼走,傀儡是要留在小镇还是……
毕竟傀儡最后都是悲剧。
如果赵丞丞回来了再离开,宝珠怎么办,她又一次成为孤儿么。
孩子能不能承受。
为了分裂,就非要折磨他的女儿么。
宝珠只是一个孩子,琀澧陷入了困境里,一方面他知道分裂魔界和等重要,另一方面他是宝珠的爹,如果看着女儿受伤也不阻止,他算什么父亲。
不就是个棒槌了么。
枯坐一夜的男人等来了黎明,宝珠比以前醒得都早,她眯瞪眼摸到了赵丞丞,努力睁开眼皮的样子可爱又让人心痛。
“娘。”她嘟嘟嚷嚷求回应。
赵丞丞迷糊的嗯了一声,手摸向女儿的后背,似乎在看她是不是冷了:“怎么了。”没睁眼的人打了个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