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我站在林荫下,如此凄凉
你却只是很吝啬地从树枝缝隙里
透过几丝丝银辉。
桔黄色的街灯像省略号
排向街尾。
那只我呱呱降生落进的洗脚桶
就在那边的一个大杂院里。
城市的下只角
现在租住着许许多多的外省人。
有踏三轮黄包车的
也有在夜总会坐台的;
有在快餐店洗碗的
也有踏着三轮车穿街过巷、
回收废品的。
反正形形色色,五花八门。
三叔婆耳朵背,我很费劲才听清;
据说三叔婆和他们打得火热。
也是啰,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婆婆、
腿脚最怎么利索
也能到哪里去?
儿女都不在身边,最近的也有好几里;
说句难听的话
有一个三长二短的、
也有给打120。
月亮,我站在林荫下
痛苦这个恶魔压迫得我
不敢看你。
街风吹来一阵阵香水的香味
有一首歌叫做香水有毒
鬼才相信。商场里达官显贵
太太、夫人,论打提。
然而,我总是打不起精神
再去按那家的门铃。